官場是個是非之地,太容易陷進去,犯不著!
許諾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劉大嘴父子一聽,那麵上皆是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尤其是劉文,經過這幾個時辰和許諾的交流,他感覺許諾很有才學,而且腦子也好使,隻要肯用心學習,考上秀才絕對不成問題,甚至努努力,混個舉人也有很大的可能!
“可惜,這小子太安於現狀了!”
劉文暗歎一聲,也沒有繼續勸說許諾,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再怎麼勸說也是無用。
正月十六,酒館正式開門營業。
早上剛一開門,歪嘴和尚、常九爺等幾個熟客便陸續來到了酒館。
經過上次那半個多月的牢獄之災,常九爺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今天他好像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這不,剛到酒館又開始和歪嘴和尚等人議論起了朝政。
考慮到燕捕快已經轉性,許諾也沒有管他們,就坐在櫃台旁聽著,偶爾插幾句嘴。
聽他們說,朝廷的青靈台如今已經建成,當今聖上和靈妃在青靈台醉生夢死,不理朝政,如今朝廷被外戚趙莽把持,導致整個朝政烏煙瘴氣,忠良之士要麼被殺,要麼被罷官,如今還留在朝廷的儘是些溜須拍馬之輩。
而外戚趙莽,正是靈妃趙青靈的大哥!
對於朝廷怎樣,許諾倒是並不怎麼關心,什麼皇室,什麼外戚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正在經曆的曆史罷了!
“朝廷如今這個架勢,似乎也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這天下可能要亂啊,最近還是多囤點物資吧!”打定主意,許諾也沒有深思。
就在歪嘴和尚等人聊的興起之時,一個身著紫色員外服,看起來器宇軒昂的老者負著手走進了酒館。
他一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光快速的掃過整個酒館,然後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小二,一壺諾酒,一碟花生米。”
看到來人,正侃侃而談的常九爺麵色一變,立馬閉上了嘴巴。
意識到此人來曆不凡,許諾也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像招呼其它客人一樣,吩咐狗蛋取了壺上好的諾酒和花生米給他送了過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對所有來酒館的客人,向來是一視同仁!
那紫袍員外爺也不說話,自斟了一杯,端起酒杯品了幾口,很快他臉上便流露出幾分讚許的神情,衝著許諾招了招手:“掌櫃的,你過來。”
許諾一臉純良的走了過去:“客官有什麼吩咐?”
紫袍員外爺道:“你這諾酒口感不錯,老夫很喜歡,敢問是從哪裡進的貨?”
“乃是自己家釀的。”許諾也不隱瞞,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好多熟客都知道。
“可否將釀造諾酒的大家請出來,讓老夫見識見識?”
一旁的常九爺忍不住道:“周大人,這諾酒就是您眼前這位小哥釀造的!”
這紫袍員外爺乃是當朝的二品大員,周侍郎,因為得罪了外戚趙莽而被割去了官職,年前剛剛回到老家平安鎮。
被人認出來,周侍郎倒是並不意外。
他有些詫異的瞥了眼許諾:“老夫記得當年離開平安鎮的時候曾經來過你這酒館,當時還不曾有這諾酒,莫非這諾酒是你創造出來的?”
正是區區在下!
許諾恙作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周侍郎更顯詫異:“小小年紀便能創造出此等美酒,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敢問這諾酒工藝如何,可否讓老夫見識見識?”
這話一出口,周侍郎便意識到他有些莽撞了。
誰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方子拿給彆人看。
許諾可不想因為一個釀酒的方子得罪周侍郎,當即也不遲疑,直接將自己的諾酒配方詳細的寫了下來,恭敬的送給了周侍郎。
看著諾酒配方,周侍郎都驚了,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小子如此爽快,就不怕老夫拿著你的諾酒配方反過來搶你的飯碗?”
圖樣,有些工藝不是你靠方子就能琢磨出來的!
許諾大義凜然道:“這諾酒配方能被是狼大人看中,也算是它的榮幸,小民隻希望諾酒配方能在侍郎大人手中傳遍天下,說不定將來還能落個名聲!”
“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
周侍郎笑搖了搖頭,不過他可不相信許諾如此無私,大概還是攝於他的身份。
“這方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周侍郎將配方扔給許諾:“你這諾酒老夫非常喜歡,這樣吧,以後你每個月往老夫府上送幾壇。”
此等好事,許諾自然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劉文聽說周侍郎來了酒館,忙不迭的跑了出來,低三下四的請求周侍郎指點。
周侍郎看在許諾的麵子上,指點了他幾句,把劉文父子樂得是合不攏嘴。
到了傍晚時分,周侍郎才離開酒館。
“諾哥兒,不錯麼,傍上了周侍郎這顆大樹,以後你可是有福了!”
目送周侍郎離開,常九爺等人皆是一臉羨慕。
一眾熟客又聊了約莫半個時辰,也都陸續離去。
翌日一早,許諾便帶著劉大嘴去了鎮上的糧店,訂購了幾十石糧食,將這兩年來所賺的銀子全部砸了進去,把糧店的老板都給砸蒙了。
這麼大的單子,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
劉大嘴更是一臉不解,怎麼也想不明白許諾為何要一下子買這麼多糧食。
運糧入庫的時候,許諾‘意外’逮到了一隻白色的小鬆鼠。
這個顏色許諾還是第一次見,看起來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