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酒館裡客人不多,許諾正趴在櫃台旁練著字,一位須發皆白胡子卻很黑的古怪老人走進了酒館,他隨便打量了眼酒館,便在最中間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掌櫃的,一壺諾酒。”古怪老者手指很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
“好嘞。”
許諾停止練字,倒了壺諾酒送了過去。
古怪老者也沒說什麼,坐在那裡便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他一直喝到傍晚時分,然後就在酒館訂了間房住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這古怪老者就一直住在酒館,他也不出門,就一直呆在酒館中,白天在酒館喝酒吃飯,晚上就在酒館休息。
許諾總感覺他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自打這古怪老者住到酒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酒館的生意都比之前好了許多,而且來的人個個出手都很闊綽,似乎都是江湖人士。
這幾天下來,他單單小費都收了好幾兩銀子。
不過他卻是一點都不開心。
江湖人士什麼的,他最討厭了。
“掌櫃的,今晚上咱們吃什麼?”一天的勞作結束,狗蛋美美的伸著懶腰。
“這幾天生意不錯,你去讓勺子叔加兩個肉菜吧。”
一聽說有肉菜,狗蛋都忍不住添起了嘴唇,真的是已經好久沒有嘗到肉味了呢。
很快,飯菜上桌,主傭三人圍坐在一起,旁邊放著一隻小火爐。
今天已經是萬象2年12月20了,再過十天又要過年了。
許諾夾了塊肌肉扔到嘴裡,咋把了幾口:“勺子叔,今年酒館提前歇業,你今晚上收拾收拾,明早就回家過年吧。”
吳大勺有些詫異:“這幾天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掌櫃的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狗蛋也在一邊附和。
許諾抿了口小酒:“也沒辦法,過完年酒館就要被朝廷征收,也不差這幾天了。”
吳大勺歎了口氣:“掌櫃的,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乾什麼?”
“還沒想好呢。”許諾啃了口饅頭,這是讓他很頭疼的一個問題。
“狗蛋呢?”吳大勺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是個女孩。
“掌櫃的乾什麼我就乾什麼。”狗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吳大勺揉了揉下巴:“掌櫃的如果實在想不到做什麼的話,不如跟著我學做菜吧?”
許諾想了想,覺得也不錯,於是就答應了吳大勺。
聊著聊著,夜已經很深了。
許諾吃飽喝足,正準備回屋睡覺,卻見一個生著長眉的老和尚突然從房梁上跳下,穩穩的落在院子裡,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銀色的禪杖。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