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暗暗讚許。
這段時間,他心情不錯,經常去梨園唱曲。
梨園也被朝廷征收了,被派了一個管事的,梨園大師兄也卸去了班主之位,不過他目前還呆在梨園中,調教著一乾弟子。
“諾哥哥你來啦~”看到許諾,魚玄機俏臉頓時閃過喜色,她聲音甜蜜。.
“疙瘩腔練得怎麼樣了?”許諾笑看著魚玄機。
她今年已經12歲,那雙異於常人的天藍色大眼睛看起來越加好看了,她的小白兔已經開始發育,都快趕上狗蛋的水平了。
酒館裡的狗蛋一個噴嚏:“誰在說我壞話…”
“春季裡風吹萬物生,花紅葉綠艸清清,桃花豔,梨花濃,杏花茂盛,撲人麵的楊花…”魚玄機唱了一段,忐忑的看向許諾。
許諾讚許的揉了揉她的小腦瓜:“腔調還不錯,不過你太炫技了,每個字都用疙瘩腔,斷了這首曲子的意境…”
魚玄機俏臉上噙滿了不解:“可師父他們都說很好聽呢?”
“你唱出來的疙瘩腔的確好聽,比我唱的還好聽…”
被許諾這麼一誇,魚玄機俏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這小丫頭有點飄了!
許諾眉頭微微皺起:“玄機,你要知道,疙瘩腔就像是調料,稍微加點還行,一盤菜放一把鹽你想想是什麼效果?”
“諾哥哥你說的不對,戲曲是高雅的藝術,豈能和柴米油鹽相提並論?”
“生活本來就是柴米油鹽!”見魚玄機不接受,許諾也懶得繼續解釋:“你的疙瘩腔現在已經出師了,怎麼做,全憑你自己的意思吧。”
許諾離開了梨園回到酒館。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出乎他預料的是,今天酒館居然有一個客人。
對於此人,許諾也有過幾麵之緣,乃是鎮上有名的無賴,因為腦袋上長了幾個結疤,所以大家都叫他賴頭。
來者是客,許諾打了聲招呼,便回到櫃台繼續練起了字。
賴頭點了盤花生點了壺酒,一邊喝酒一邊悠然自得的唱著小曲:“哥哥我身體差從不貪野花,哥哥我身體差不會桑野馬,我家裡有娘子和娃娃…”
這春潮蕩漾的唱腔…
李秀和阿賓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大概到了下午兩三點,一個穿著破爛蓑衣的中年人帶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小丫頭走進酒館。
“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喝酒?”許諾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我找人…”他鄉下人,沒見過世麵一臉怯生的模樣,似乎從來沒下過館子。
“你是桃花埠的老丁頭吧?”賴頭喊了一聲。
“對對對,是我。”中年人連連答應。
“過來過來…”賴頭衝兩人扯高氣揚的招了招手。
老丁頭很聽話的帶著女兒走了過去:“是您要…”
賴頭怪笑一聲:“沒錯,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