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哥,這麼早召集我們乾嘛?”阿賓打著哈欠,一臉困頓的樣子。
狗蛋和範老童生也是麵麵相覷。
許諾抿了口早茶:“昨晚上我想了一夜,感覺李秀這事有可能牽連到咱們,我就想知道,假如你們被抓了,被人拷問李秀的下落,你們會怎麼說?”
“諾哥兒,你多慮了吧,李秀隻是酒館的一個賬房,連累不到咱吧。”範老童生撩著長衫,不以為意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賓,你先說說,麵對上麵那種情況,你怎麼辦?”許諾抿了口茶,又拿起一個窩窩頭啃了一口。
阿賓不假思索道:“簡單,直接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完了唄。”
許諾瞪了眼阿賓:“你覺得彆人會信?”
阿賓想了想好像也是啊,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久,你說你不知道他的下落,正常人都不信好吧:“那怎麼辦?”
許諾並未回答,而是看向狗蛋:“你說呢?”
狗蛋側著腦瓜想了想:“那我就告訴他們李秀陪著李月去京城買嫁衣之後從未回過酒館,這樣應該能騙過他們吧。”她有些不太自信。
這丫頭心思還是比阿賓縝密。
許諾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樣還遠遠不夠,你忽視了一個問題…”
“嗯?”狗蛋仔細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忽視了什麼問題。
許諾抿了口茶:“你忽視了李秀昨天晚上的敲門聲,咱們四周的街坊鄰居肯定有人聽到,衙門裡麵那些人可都是老油條,隨便就能查出來這條信息…”
狗蛋恍然大悟,她額頭冒出冷汗:“那咱們應該怎麼辦?”
“實話實說,就告訴衙門李秀昨天晚上回了酒館。”許諾擦了擦嘴:“然後再告訴他們李秀求咱們救命,不過咱們把他趕出了酒館,後來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這小子心思還是縝密啊!
範老童生都忍不住點頭讚許:“如果真的有衙役來盤問,大家就一致這麼說吧。”
狗蛋和阿賓都點了點頭。
串好了供,許諾便拿起那本《黃帝內經》翻了起來,胖體大成之後,他現在已經很少練字了,不過他也閒不下來,一旦閒下來心裡就空落落的。
“慢慢長生路,時刻都得有個小愛好呀!”
許諾慢悠悠的翻著《黃帝內經》,這本書他已經翻了好多遍了,每翻一遍都會有不同的感悟,真的是太博大精深了。
“掌櫃的,我昨天去薛郎中那邊求教,遇到了一個古怪的病人,你猜怎樣?”狗蛋終於從痛失小白的悲慟中走出來了,她今年也28歲了,每次看到她許諾就愁得慌。
“難道還長了兩個腦袋。”許諾不以為意的繼續翻著《黃帝內經》。
狗蛋撇了撇小嘴:“那病人很怪,他本身也沒什麼病,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懷疑自己有病,薛郎中怎麼勸他他都不聽,掌櫃的你覺得這種病人應該怎麼解決?”
“你醫術現在比我好多了,你反過來問我?”許諾一臉無語,這丫頭這幾年醫術進境可以說是非常迅速,甚至已經超過了薛郎中的水平,許諾和她一塊學的醫術,不過他之前一直忙著練字,精力不在醫術上,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小白,比狗蛋差遠了。
狗蛋得意一笑,她最喜歡被許諾誇了:“我覺得應該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許諾也來了興致,笑看向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