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忌吩咐了許諾一聲,便噗通一聲將自己摔在了床上,他昨天晚上和沫沫大戰了三百回合,早已經累虛脫了,他倒在床上便憨憨睡去。
許諾也沒打攪他,他回到大堂,又開啟了新一天的忙碌。
到了中午時分,褚家莊來人,說家裡出了點事,阿賓便帶著丁丁回了家,酒館隻剩下範老童生、狗蛋和許諾三個人。
狗蛋做起了廚子,她以前也經常給許諾做飯,有點手藝,但不多,不過現在在酒館喝酒的熟客們基本都知道了她是當今的皇後,能吃到當今皇後親自下廚做的菜,這是多大的榮耀,彆說沒人抱怨了,好多人都搶著吃,把一個狗蛋忙的深秋時節脖子上的汗珠撲噠噠往下落。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狗蛋這才喘了口氣,她早已經累壞了,隨便墊墊肚子便回房休息了。
到了晚上,許諾把酣睡如雷的燕無忌喊了起來,燕無忌還有點懵,他好片刻才想起來答應了許諾晚上要捉詭的事。
燕無忌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自己清醒過來。
“大郎,你看好了,我這一招可不輕易施展!”燕無忌似乎有意在許諾麵前賣弄,他閉上雙眼,食指中指並成劍指輕輕在眉心一點。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許諾卻發現他的眼睛發生了變化,他的右眼沒什麼變化,但是他的左眼眼球似乎在轉動,而且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很快便形成了一方漩渦。
“這什麼手段?”許諾暗暗咂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燕無忌的左眼,卻見他瞳孔中倒映出一幅幅畫麵,但是許諾卻看不清畫麵中到底是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燕無忌再次點了下眉心,他的左眼這才恢複正常,他皺起眉頭瞥了眼許諾:“大郎,你確定昨天施展筷子正邪法時那筷子立了起來?”
如假包換。
許諾點了點頭。
燕無忌搖了搖頭:“大郎,你可不要為了顯示自己天分高便欺騙與我,這種事可不好玩,剛剛我以陰陽眼探遍了整個酒館,也不曾看到有詭的身影!”
“不會吧?”
許諾又找來碗筷和香爐,完美複製了昨天晚上的步驟,當他念完咒語鬆開手,卻見那三個筷子應聲倒地,根本沒有立起來。
“怎麼回事?”許諾懵了,他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根本立不起來。
看著那倒地的筷子,燕無忌搖了搖頭,他就說嘛,他在一眾名師的指導下也足足耗費了一個月才學會筷子正邪法,許諾即便天賦再好,也不可能短短一個晚上學會。
“大郎,你以後可千萬不敢開這種玩笑了,怪嚇人的。”燕無忌拍了拍許諾的肩膀,他又離開酒館,去了醉春樓,那沫沫活真的是太好了,每天都能把他榨的一乾二淨。
“什麼情況?”許諾從兜裡掏了顆茴香豆扔到了嘴裡,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筷子根本立不起來。
“昨天晚上到底是咋回事?”
許諾想不明白,但這也是好事,沒詭總比有詭要好多了吧。
許諾鬆了口氣,放出小紫。
“唧唧唧唧~”小紫跳到許諾臉上,撓了撓許諾的臉,然後便吹著口哨下去找吃的去了,現在,許諾已經允許它在整個酒館內轉悠,但還是不允許它出酒館。
小紫離開房間之後,許諾便開始修煉起了極樂寶鑒。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一直跟著燕無忌學習降妖驅魔術。
轉瞬又過了一個月。
十一月初五這天,許諾正在跟著燕無忌學習畫符,他畫的是一張‘令’字符,聽燕無忌說,令字符是一道非常重要的符籙,絕大多數符離不開令。
許諾學的很認真。
正學著,卻見兩輛馬車停在了酒館,分彆走下來兩個人。
前麵的是李秀,後麵那個是劉武。
“大郎,我又來了。”看到許諾,李秀輕笑著打了聲招呼,他麵色紅潤,並不像經常受欺負的樣子。
對於突然到來的李秀,許諾並不意外,畢竟狗蛋在酒館已經呆了好長時間了。
此時,李秀已經第一時間看到了剛剛從廚房端著菜出來的狗蛋,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緊的將狗蛋抱在了懷裡。
被當著這麼多酒客的麵摟著,狗蛋掩在畫皮下的臉蛋通紅,但她也並未掙紮,她也好久沒有看到李秀了呢,說不想念那是謊話。
一眾酒客見此一幕,誰還能不明白來人就是當今聖上呢,但他們也都沒揭穿,隻是一邊喝酒,一邊在一旁看著熱鬨。
李秀抱了好久,似才意識到周圍有好多雙眼睛看著,他尷尬一笑,連忙拉著狗蛋去了後院,他們在後院卿卿我我的聊起了天。
從他們的聊天中許諾得知,國師自打上次回去之後性情大變,他不再醉心於權術,整日呆在國師府中醉生夢死,他對女人也不再感興趣,隻喜歡喝酒吃肉。
“國師怎麼會變成這樣?”狗蛋美眸中噙滿了好奇。
“我也一直沒想明白,管他呢,這對咱們是好事,現在整個大虞國又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下,宮中缺了個女主人,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李秀笑看著狗蛋。
“我在酒館待得挺舒服的,不想回去。”狗蛋咬著嘴唇,她在酒館待得這一年多來,比在宮裡快樂多了,尤其是大郎在一塊,讓她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和掌櫃的一塊生活那段時日。
“狗蛋,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不忠了。”李秀有點慌亂:“我發誓,之前選的那些個秀女,我是一個也不曾碰過,真的,我不騙你,我連她們的手也沒有摸過,我絕對信守了對諾哥的承諾!”
狗蛋白了眼李秀:“我又沒說你什麼,我隻是喜歡呆在酒館。”她猶豫了下,認真的看著李秀:“給你選的秀女你不用,不是浪費了麼。”
李秀嘿嘿一笑,在狗蛋臉上吻了口:“我不管彆人浪不浪費,我這輩子隻在乎你一個人。”
狗蛋眼眶通紅:“可是咱兩成親那麼長時間,我還是未能懷孕,我這輩子可能生不了孩子了,我覺得你還是納個妃子好一些。”
“孩子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