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我要留在酒館。”小夢寒怎麼也不願意去京城。
小諾言也不想去,李秀、狗蛋再加上許莫負,怎麼也勸不動她。
李秀無奈,隻能讓狗蛋帶著兩個小家夥繼續留在酒館,而他卻帶著顏水清等人回了京城。
走之前,許莫負扔給李夢寒一本書:“送給你了,小公主,假如你能利用它開竅,姐姐便收你做徒弟!”
可把李秀高興壞了,連連吩咐李夢寒和李諾言,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了先生的期許。
顏水清等人離開之後,酒館陸續來了客人,許諾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範老童生又躺在酒館門口曬起了太陽,小夢寒和小諾言也圍在他旁邊,正在聽他講解開竅經,但是對於《開竅經》,範老童生也是一知半解。
範老童生隻知道這本書是用來開竅的,但是對於怎麼做,他看了好幾遍,也沒搞明白。
“要是老許在就好了,以他的底蘊,肯定能看明白。”範老童生不由又想到了死去多年的許諾,他看著看著,便躺在搖搖椅上睡著了。
範老童生最近越來越嗜睡了。
“爺爺~”兩個小家夥搖了搖範老童生,沒搖醒,便把開竅經扔到了櫃台上,跑去隔壁雜貨鋪找小癟三玩去了。
雜貨鋪裡麵有許多稀奇古怪的雜貨,兩個小家夥沒事就喜歡往那邊跑。
種梨道人每次返回雜貨鋪便會帶回來不少雜貨,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弄的,不過他不經常回來,一年能在雜貨鋪待個一兩月算是很不錯了。
所以隔壁的雜貨鋪基本都是小癟三一個人在獨自經營,那小子很有商業頭腦,把一個雜貨鋪經營的是紅紅火火,買東西是絡繹不絕。
趁著酒館不忙,許諾抓起開竅經看了看,他對於儒教的修行手段還是有所好奇的。
許諾一目十行,很快已經把開竅經翻了一遍,這開竅經簡單介紹了儒教的修行體係,如果說修仙者修煉的是丹田,那麼儒教修煉的便是文膽。
“文膽?”許諾喃喃了一句,又翻了一遍開竅經,但是並未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本開竅經著重講的是如何開竅,因為開竅是儒教修行中第一道坎,隻有開了竅,才有修行儒教的資格。
讀到第三遍的時候,許諾對於如何開竅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開竅經中附帶了一篇經文,一直誦讀這篇經文便有可能開竅。
‘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八九子,可開竅…’
許諾默默誦讀了一遍,卻發現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不信邪,又讀了幾遍,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來這開竅似乎也沒那麼簡單。”許諾並不意外,知易行難,這儒教修行雖然和修仙不一樣,但大體來看,這開竅和修仙中的氣感應該差不多,皆是擇優的方式。
讀著讀著,許諾發現了誦讀開竅經的一個好處,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恢複的快樂一些。
“這儒教修行不會對我的精神力有加成吧?”
許諾眸光發亮,他又試了下,正如他所預料的,誦讀開竅經的確能更快恢複他因為畫符而損耗的精神力。
“誒,意外之喜~”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酒館的客人陸續散去,許諾叫醒還在外麵睡覺的範老童生。
“我不會又睡了一下午吧?”範老童生征詢的看著許諾。
許諾點了點頭:“反正酒館也沒什麼大事,範叔您年紀大了,休息好了就行。”
範老童生無奈搖了搖頭,拄著拐杖回家去了。
狗蛋已經跟範老童生提了好多次了,想讓他退了休,安心在家頤養天年,但是他還是覺得每天來酒館更讓他安心。
狗蛋也沒強求,由他去了。
許諾悄悄的跟著範老童生,直到看著他安全到家,這才返回了酒館,這老家夥自尊心很強,一點也不服老,所以每天也不讓人接,也不讓人送,最近這段時間,許諾每天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回家。
半個月之後,到了九月初,邢捕快來到酒館,在外牆上貼了張告示。
如今正是秋闈之際,酒館裡有不少文人墨客。
“老邢,京城又傳來了什麼消息?”有熟客問道。
邢捕快走進酒館,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上麵剛傳來律令,定儒教為咱們大虞國的國教,所有大虞國子民,務必尊儒尚儒敬儒,有敢違抗律令者,嚴懲不貸!”
“什麼儒教,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一眾文人墨客麵麵相覷,他們聽說過道教,聽說過佛教,還從未聽說過儒教。
一聽說律令下來,範老童生頓時不困了:“那儒教乃是東土新興的大教,如今在東土非常盛行,萬歲爺不遠萬裡遠渡東土,為咱們大虞國請來了儒教的高人…”..
深知範老童生和當今聖上關係的邢捕快倒是並不意外,他補充道:“聽上麵說儒教的高人也能像仙人一樣飛天遁地,甚至還能用詩詞文賦對敵殺人!”
“詩詞文賦還能殺人?”一眾文人墨客麵麵相覷。
邢捕快嘿嘿一笑:“聽說從東土來的許姓高人已經被陛下冊封為國師,那新任國師為了服眾,當場在皇宮大內表演了一手絕活,你們猜怎麼著…”
邢捕快似在故意吊人胃口,搞的一眾文人墨客心癢無比:“老邢,彆賣關子,快說,那國師表演了什麼絕活。”
邢捕快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那國師命人弄來一盆蘭花,蘭花,大家都知道幾月開花吧?”他掃了眼四周。
滿座的文人墨客誰不知道蘭花的花期在一到三月。
邢捕快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聽說那國師衝著蘭花念了一首詩,花開醉不休,花謝莫深愁,縱使花常在,東風也白頭,她念完這首詩,隻見那蘭花竟然反季開花了!”
“真的假的?”一眾文人墨客無不是瞪圓了雙眼,如果儒教真的如此厲害,那對他們這些文人墨客來說,豈不是天大的利好!
眾人聊著聊著,一天又過去了。
到了夜深人靜時分,許諾盤膝坐在床上,他對於儒教的修行同樣生出了幾分向往。
“大郎哥~”許諾正準備修煉極樂寶鑒,就聽臥室的門被人推開,然後一道嬌小的身影跐溜鑽到了他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