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吧。”真心帶著許諾跟著小沙彌去了方丈室。
對於經常來化生寺的真心和許諾,方丈並不陌生,甚至方丈大師早已經知曉了真心聶顯娘的身份,說起來,他這個方丈還要尊稱聶顯娘一句師祖。
方丈對著真心恭敬行了個禮,隨即便將救人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幾天前,方丈外出遊曆,走到居庸關外,看到有兩方勢力在爭鬥,當時雙方已經兩敗俱傷,他剛好路過,問明了原因之後他便殺了那夥大奸大惡之徒,救了這個年輕人。
許諾一邊聽方丈的講述,一邊打量著正躺在床上的年輕人,以他的眼光來看,此人隻怕並不簡單,有極大可能是一位修仙者。
“大師,您可有良方救救這位施主?”方丈大師期待的看著真心。
真心走到床邊,拉起那年輕人的手把了下脈,她雖然已經武道化仙,但是她對醫術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一般的病症,以她的經驗或許有辦法醫治,但是這年輕人顯然受的不是一般的外傷,至於是什麼傷,她從脈象上卻絲毫看不出來。
真心苦笑一聲,她隨手取出一粒藥丸:“這是一枚療傷丹,方丈先喂他服下,待明日我請一位神醫再來為他診治吧。”
聽真心這麼一說,許諾就猜到他說的神醫肯定是狗蛋,他拽了拽真心的衣袖:“這年輕人來曆不明,咱們還是彆多管閒事了吧。”
方丈大師瞥了眼許諾:“施主此言差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怎麼能說是多管閒事?”
許諾抿了口酒:“方丈大師好心救人我很欽佩,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年輕人什麼來曆,他的敵人是什麼來曆,假如他的敵人追殺到此處,你們化生寺該如何應對?”
方丈一怔,他倒是不曾想過這些問題:“施主多慮了,此人名叫施恩,他的敵人已經被貧僧所殺,哪還有什麼敵人,施主你見死不救倒也罷了,怎麼還說風涼話。”
許諾才懶得和他置辯,他拉起真心出了方丈室。
真心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方丈你放心,我明日帶人來為他醫治。。”
“臭小子你太謹小慎微了吧。”到了雷火煉殿,真心一屁股坐在釋迦摩尼佛像下,她有些無語的白了眼許諾。
“小心使得萬年船,你最好彆讓狗蛋來給他療傷,容易惹禍上身。”許諾抿了口酒,他貼著真心坐了下來。
“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武道化仙,有什麼好怕的。”真心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她很坦然的靠在了許諾肩頭,像一對久經風霜的情侶一般。
許諾早已經習慣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算了,懶得跟你爭,我不找狗蛋就是了,我請彆的神醫給他療傷總行了吧。”真心沒好氣的白了眼許諾:“話說你小子為什麼對狗蛋那麼好?”..
“你說呢?”許諾一副純良的表情。
“就因為她是你的老板?”真心狐疑的打量著許諾。
“不然呢。”許諾臉不紅心不跳。
真心搖了搖自己的酒壺,發現已經見底,她扔了酒壺,毫不客氣的奪過許諾那壺,愜意的抿了一口:“我感覺你和狗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滿腦子想什麼呢,你該不會以為我和狗蛋背著當今聖上偷腥吧?”許諾一臉無語。
“你也沒那能力。。”真心噗嗤一笑:“臭小子,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成了閹人?”
許諾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於是不假思索的將自己早已經編好的段子告訴了真心,大致意思就是當年他逃荒,路過一個大戶人家要飯,那大戶人間的三姨太看他長得比較壯實,於是就拉著他羞羞,結果被捉奸在床,然後就被哢擦了。
真心促狹的打量著許諾:“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段風流往事,怎麼樣,那三姨太漂亮麼,有沒有我好看?”她俏臉上噙滿了戲謔。
“沒你好看,但也不差。”許諾一臉純良的表情。
真心並不意外,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自信的,普天之下,比她長得更好看的絕對不多:“我很好奇,你長得如此平庸,那三姨太怎麼會看上你?”
人家資本雄厚唄!
許諾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也該你倒黴。”真心輕搖臻首:“和三姨太好玩麼?”她俏臉上噙著幾分好奇。
還想讓我描述一下?
許諾腦海中蹦出了一幅幅畫麵,全部是之前小皇叔上看到的兩小人捉對廝殺的畫麵。
他有些無語,關鍵是懷裡還躺著一個絕色的美人兒,他強壓下心中的旖旎:“我和那三姨太都沒有走到那一步,就已經被捉奸在床了。”
真心哈哈大笑,她安慰似地捏了捏許諾的臉頰:“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會有的。”
說著,她已經不客氣的抱住了許諾的脖子:“希望今晚上能夢到白衣書生呢。”她舔了舔粉紅的唇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美美的閉上了眼眸。
這妞對我還真是信任呢。
許諾苦笑了笑,他靠在釋迦摩尼佛像上。
他腦袋剛一沾到釋迦摩尼佛像,熟悉的困頓感便再次襲來,他也沒有抵抗,沉沉睡去。
熟悉的夢中世界。
過去幾年,他已經來到夢中世界很多次了,每次來他都會不停的在裡麵轉悠,但是轉了許久,他也不曾找到夢中世界的邊界,好像夢中世界無窮無際一樣。
當然了,這豬妖還是因為他不曾施展禦劍飛行術。
“要不試試禦劍飛行?”許諾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權衡之後,他還是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實在是夢中世界太詭異了,這種可能暴露自己實力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許諾慢悠悠的走在夢中世界,這方世界和真實世界也沒什麼不同,假如他事先不知道這是夢境,絕對會以為到了現實中某個地方。
前方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橋,許諾踏上小橋,俯首打量著下方潺潺的流水,水中倒映出他平平無奇的臉蛋,一條小魚跳到他的臉上,將他的倒影撞得支離破碎。
“大郎,幾年不見,還記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