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眸光跨越重重空間落到了一號迷霧,隻見那層層迷霧似乎再被什麼攪動,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
“有情況?”許諾身形一閃,已是來到了一號迷霧之處。
他前腳剛一落地,就見一頭怪物從迷霧中艱難的爬了出來。
“這什麼玩意?”等到怪物完全爬出來,許諾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下,這才發現,所謂的怪物竟然是被他扔進去的飛僵一號。
隻是此時的一號身上布滿了傷痕,簡直像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一般。
此時飛僵狀態很差,隻有一絲屍氣吊著,許諾連忙抓來一隻僵屍,給它輸了點屍氣。
“挺住,一定要挺住呀!!”
許諾把飛僵弄到了白狐洞,他現在很好奇飛僵在迷霧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郎哥!”正盯著飛僵的許諾突然聽到酒館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喊聲,山河鎮邪圖中一麵回光鏡,不僅能讓他看到酒館四周的事,還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透過山河鎮邪圖的回光鏡,許諾看到一個俊美的少年正站在酒館外,敲著酒館的門。
“小三!”許諾心中一喜,這小子竟然回來了!
來不及多想,許諾連忙出了山河鎮邪圖。
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小三,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看到許諾,小癟三俊美的小臉上難掩喜色,他撲過去抱住了許諾,眼角隱隱有淚花閃爍。
良久,小癟三才鬆開許諾,他仰著小臉仔細打量著許諾,好多年不見,他發現大郎哥蒼老了許多,甚至那鬢角都有些花白了。
“大郎哥,這些年你還好嗎?”小癟三漆黑的眸子中噙滿了傷感,他這些年一直在為大郎哥尋找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但哪有那麼好找呢,直到現在他也沒找到。
許諾拉著小癟三進了酒館,這麼些年沒見,他還挺想這小子的。
“你師父呢?”許諾親自下廚做了桌菜,然後拉著小癟三一邊喝酒,一邊敘起了舊。
小癟三端起酒壺狠狠灌了幾口:“她呀,她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老熟人,帶著人家去京城逛窯子去了,我想大郎哥,就急著回來了。”
那小妞還是不按常理出牌呀!許諾啞然失笑。
“大郎哥,還是你釀的諾酒好喝呢!”小癟三砸吧著嘴,眸中噙滿了追憶。
雖然過了這麼些年,他看起來還和當年走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怎麼變化,尤其是他眼角那顆美人痣,看起來越發妖豔。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已經築基了!”許諾暗暗讚許的點了點頭,短短十五年之內從凝氣一重到築基中期,這進階速度,絕對稱得上急速了“小三,這些年在外麵過的怎麼樣?”
小癟三夾了塊肥腸扔到了嘴裡“這些年我和師父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去東方看過海,去南方飲過茶,去西方拜過佛,去北方斬過妖!”
小癟三輕描淡寫的述說著過往,但是他漆黑的大眼睛中卻是噙滿了後怕:“有好多次,我和師父都幾乎命喪黃泉,現在想想,還是大郎哥說的對,外麵太危險了!”
許諾欣慰一笑:“那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小癟三似乎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不假思索道“這麼些年過去,青嵐宗應該早就忘了當年的事了,我在外麵也遊得累了,想呆在平安鎮,繼續開我的雜貨鋪。”
提到雜貨鋪,小癟三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大郎哥,種梨道人怎麼樣了?”
許諾無奈一笑,取出當年小癟三走時留下的那封信:“自你走後,他一次都沒回來。”
“啊!”小癟三也樂了:“這封信倒是白留了,真沒想到,十幾年沒見,當初那個跟屁蟲的小夢寒竟然當了皇帝。”
小癟三一陣唏噓。
“那丫頭野心大著呢。”許諾眸中噙著幾分憧憬:“她不僅當了皇帝,聽說修為也快要進境到儒家的第八境了!”
“這麼厲害?”小癟三咂舌不已,儒家的第八境也就相當於道門的築基,豈不是說小夢寒都快追上他了。
小癟三籲了口氣:“大郎哥,小諾言呢?”
“諾言也不錯,如今已經是大師級的人物了…”
“真好。”小癟三灌了口酒,“大郎哥,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路上跑的有一輛奇怪的車,沒有用馬拉便能自己跑,那該不會是小諾言弄出來的吧?”
許諾點了點頭:“你離開的這些年,大虞國變化太大了。”
小癟三一陣唏噓:“對了大郎哥,陛下和皇後娘娘呢?”
許諾歎了口氣,將李秀和狗蛋離開大虞國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哎,人生無常啊,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小癟三眼眶濕潤,為沒能見到狗蛋最後一麵而惋惜,他知道,這輩子隻怕再也見不到狗蛋和李秀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一直聊到了後半夜,這才收了攤,回到屋裡,兩人躺在一個屋,繼續臥談。
小癟三不停的講著他在外麵發生的故事,很精彩,但也很危險。
“大郎哥,我和師父去西方遊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怪和尚。”小癟三側躺在床上,看著對麵床上的許諾,眸中噙滿了不解。。
“什麼怪和尚?”許諾隨口附和著,通過和小癟三的聊天,他對大虞國之外的花花世界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中似乎大的多的多!
小癟三想了想道:“那天我和師父路過一家道觀,本想借宿一晚,沒想到道觀中沒有道士,隻有一個喝酒吃肉的和尚,當時那和尚正在煉丹…”
煉丹的和尚?許諾倒是第一次聽說,他頓時來了興趣。
隻聽小癟三繼續道:“那怪和尚丹術異常了得,竟然能煉出四品丹藥,我當時對煉丹術產生了興趣,於是就想拜他為師,跟著他學煉丹。”
“那和尚答應教我煉丹術,但是卻需要我回答他一個問題。”
想到那個問題,小癟三就一陣頭大:“他說關於煉丹,他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一無所知,並問我他到底會不會煉丹,大郎哥你說,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