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會議室裡邊倒是沒有多少爭吵。
甚至連爭論都快算不上了。
整個局麵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所有人對康斯坦丁的口誅筆伐一樣。
朗姆洛晃了晃脖子，然後直接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托尼的麵前。
“鋼鐵俠，這一次的集會可不是看在康斯坦丁的麵子上才聚集起來的！那家夥的信譽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難道說到了現在你也依然選擇沉默下去嗎！？”
朗姆洛的聲音有些過於響亮了。
讓所有人都聽他說話的最好辦法就是聲音最大！
朗姆洛成功讓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托尼的身上。
而環境也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之所以願意聚集起來，基本上還是看在托尼的份上。
“康斯坦丁的話大體上沒有什麼問題，隻是他終歸沒有說出最重要的東西。
我們的世界，甚至包括我們，就連活著都可能是一些更高唯獨的家夥的玩笑。”
托尼說著過於哲學話題，或許和倫理學科也有點關係。
但是這些問題拿到神盾局來討論好像有些不合適。
在場的不是老兵就是特工，他們可能會哲學有那麼一點點的了解，但是絕對達不到能夠解釋這個問題的程度。
“托尼，說清楚一點！”
史蒂夫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之間站直了身子，雙手撐在桌麵上。
看上去他有些激動。
或許是關於這個問題，他私下裡也考慮過的緣故。
隻是他考慮的和托尼要說的絕對不是一回事！
“我們的世界不是單純的一個世界！如果說世界是個圈的話，那我們這個世界就是用兩個圈的邊拚湊起來的！但是這個圈的大小沒有發生變化！”
托尼用著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最淺顯的說法解釋著這個東西。
這就是他從安東萬科那裡得到的答案。
“就這？”
朗姆洛搖了搖頭，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這種問題他考慮過，尤其是他成為了野蠻人之後，他就意識到了野蠻人不是這個世界本土的產物。
所以對於世界融合的猜想他早就有了。
“我說的不是野蠻人那個世界！而是在他們之前，這個世界和另外一個世界發生過戰爭！而我們，都是在那場戰爭之中活躍過的人物！
但是你們有誰還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托尼的情緒從消沉轉變到了激動，隻是在一個瞬間而已！
“碰！”
“我記得！”
踹門聲和這簡短的話一同響起！
尼克福瑞終於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托尼說出那些東西，但是他有了新的打算，至少要讓這一切能夠在可控的範疇之中發展！
……
咖喱福瑞這顆星球之外，布爾凱索一行人終於踏入了這顆時間領主們最為崇高的地方。
這裡或許是除去時間領主的埋骨之地以外，最被他們所重視的一個位置了。
時間會流向儘頭，自然也會存在一個源流。
雖然咖喱福瑞不是時間的開始，但要說什麼地方最接近時間起點這個概念，那大概就是這個地方了。
雖然已經來到了時間領主的家鄉之中，但幾位神秘博士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裡的一切和他們記憶之中的那個樣子相去甚遠。
雖然一切建築都保留著時間之戰時期的樣子，但是神秘博士們卻感到了一陣陣的恐懼開始蔓延！
這顆星球上一個活人都沒有！
但是戰爭的殘骸還在，遍布的瘡痍還在！
甚至地麵上的血跡還在！
神秘博士能夠通過那個血跡想起當時那個在戰鬥之中被炸成了血沫的人影，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殘肢出現在這個地方！
就連那些原本該是擺放屍體的地方，地上的灰塵不斷的告訴他們，不久之前那些屍體還在這裡，但是此時卻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這一行人之中唯一一個能夠展現出笑容的存在，隻有那位直視了時間的餓狼女孩。
不過她的笑容之中似乎充滿了揶揄，還有幾分的不屑和期待。
她的表情複雜的像是一個圓形統計圖一樣。
如果說“知識”的化身能夠知曉一切“怎麼做”，那麼時間就是能夠明白一切的“起因經過還有結尾”。
而時間這樣的能力隻應該存在，但不應該具有任何的思考。
至少時間不能存在任何能夠被其他存在所能理解的“思考”。
餓狼女孩基本上明白了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她才會笑的這樣燦爛。
“佐敦庫勒，你感覺到了嗎？”
布爾凱索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上去他的情緒十分的沉重。
他已經感覺到了一些不那麼好的存在，這個詢問不過是想要從一個代表“知識”側麵的法師口中，聽到一個確定的答案而已。
“哈？你畏懼了？那真是恭喜你了！”
佐敦庫勒笑的十分的難聽，但是恭喜確實情真意切的。
當一個靈魂之中被剝奪了畏懼的存在開始感受到畏懼這種情緒的時候，那意味著“完整”的時機已經不是那麼遙遠了。
隻是佐敦庫勒的心裡難免有那麼一絲不安。
布爾凱索還沒解決掉迪亞波羅，此時還不是他變得完整的那個最好的時機！
佐敦庫勒甚至懷疑那些大天使會在布爾凱索和迪亞波羅戰鬥的時候使絆子，那些家夥絕對做的出來！
當年的卡奈就是這麼沒的！
“那個世界的神明叫什麼來著？”
布爾凱索這樣說著，粗糙的手此時握住了那一對傳奇重兵！
莊嚴之誓和勇士之血？
初代布爾凱索鍛造出來是為了戰勝謊言和恐懼的傳奇，更是原本要被用來承載這兩種地獄魔王本質的東西！
或許叫做恐懼之敵和比列之災更加的合適一些。
布爾凱索此時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身上的怒火開始一點點的升騰而起了。
“那個世界的神明”值得當然是那個有著神盾局的那個世界，也隻有那個世界才會給規則的人格化依然冠以“神”的稱呼。
隻是還沒有等佐敦庫勒和古一給出答案，戰爭的聲音就直接響起了！
“等等！你在做什麼！？要在咖喱福瑞掀起戰爭嗎！？”
戰爭博士看著布爾凱索有些著急。
時間領主不擅長戰鬥，甚至即便是算上了一整顆星球上的所有時間領主也不可能在正麵戰鬥之中和布爾凱索匹敵。
此時的戰爭居然對自己邀請布爾凱索來到這裡感到了一絲絲的懊悔。
他能夠明白布爾凱索的動作是什麼意思，那是戰爭之前的號角！
不死不休的廝殺！
為的正是他曾經追尋的東西“終結”！
“彆緊張，他不是那種無聊就會用戰鬥取樂的那種家夥。”
第九任博士按住了戰爭博士握住音速起子的手，隻是他的身體也有那麼一絲顫抖。
他不能保證他說的是不是正確的。
雖然他願意相信布爾凱索，但是那就像是他相信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一樣！
而且此時的他好像除了相信布爾凱索之外並沒有什麼選擇，他不具備阻止布爾凱索需要的那種力量。
“我們手中還有時間之匣，他不會冒失到這種程度的。放寬心。”
第十一任博士這樣說著，眼神有些飄忽的看著自己身後克拉拉和自己的嶽母。
沒錯，艾米龐德是神秘博士的嶽母，隻是時間還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而已。
不過他已經見過了自己的愛人，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時間對於自己孩子的一些都格外的關照。
神秘博士所見的一切“現在”和“未來”都會注定，不論這一切是好還是壞，也不管是充滿了悲傷的失去還是死寂的決絕。
就像是絕對的“命運”一樣。
命運或許就是時間的某種表現也說不定？
不過這的的確確是一種“特殊”的關照，因為隻有這樣才會讓神秘博士經曆的一切都變得珍貴起來。
如果自己的人生能夠隨意被改寫的話，那麼經曆的一切酸甜苦辣那又算是什麼東西？一種嘲諷嗎？
生命的珍貴正在於他的不可逆轉。
看起來時間好像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像是人類一樣存在。
“我沒打算在這裡戰鬥，更不是想把你們視作敵人，隻是你們最好也做好戰鬥、算了，避難的準備！你們的熟人要來了！”
布爾凱索的帶著些憤懣吼著，身體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了同行之人的前端。
戰士從不落於人後，尤其是麵對著危險的時候！
庇護弱者也是他作為強者的自覺。
倒不是什麼為了更高尚這樣的理由，隻是因為在他成長的時候，也是這樣被更強者擋在了身前！
“熟人？哈！我猜到了。”
佐敦庫勒扯著嗓子喊著，輕蔑的氣息幾乎破體而出！
他明明說的是“猜到”但卻表現的像是已經見到了那個家夥出現在了眼前一樣。
這可能就是一個法師的智慧？
古一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手已經攥住了阿戈摩托之眼，戰鬥而已，那不算是什麼。
至於布爾凱索的那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我就知道，隻要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就會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麼我們之前的約定還有效嗎？”
一個飄忽的聲音傳來，布爾凱索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顯然他被算計了，而且這次算計還是他自己紮進來的！
“就是關於無限的那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