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自然說了，科上恩師老考官們的意思，二十歲加冠之前不會入仕，參加會試，還是以自學、讀書為主。
又說自己弈棋水平不錯，被秦考官薦入在金陵附三生附廓上元縣的鐘山書院，兼職圍棋老師，其實是讓謝玉借鐘山書院豐富館藏充實學問。
雖對科場上的事不太懂，但謝玉幾次提到這個秦副考官。
這個秦副考官對謝玉未免也太上心了，如此，謝玉隻得把這個秦副考官把自家族侄女介紹給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恍惚，程采玉想到之前和閨蜜中談過的話，謝玉這種雖然出身差，但能年少得中進士的確實是前途很遠大的。
對，不少閨中女子來說，嫁給第一等官身士子做正牌大娘子，是依然是極好的出身了。
畢竟以古代的避孕措施，醫療條件，還有多子多孫的觀念，隻要家庭條件允許，那可不得使勁生了。
一大家子，兄弟姐妹十幾個也是正常的。
以對女子的約束，封建傳統思維，姐妹之間的攀比，可就是在炫耀在夫家的榮辱。
門當戶對這話自古有之，若是剛從雲家莊回來時，就把謝玉和小素姑娘的婚事定下，那就算一段佳話了。
這是這個小素，從回程後就對表示的厭惡情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裡，程大小姐聽出謝玉的意思，就算是謝玉如何還當自己的長風鏢局的人，但從身份上他現在是士農工商排名第一的士，是有做官決人生死的資格了。
既然自之前就沒定下，以小素姑娘現在的身份，再配謝玉為妻是有些不太合適了，除非小素願意給謝玉做小。
在程大小姐認知中，一個女子無論如何一定隻能為妻，千萬不可以色示人為妾，半命不由己。
於是，有些話不再提，而是和謝玉說了些實際，比如原先鏢局內的人不少是花錢掛在一個有功名之人的名下，得以免役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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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現在也是有舉人身份了，正好可以用些名額，庇護長風鏢局裡麵的人，價格自然也不會比外人低。
以謝玉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形態，賣名額給誰不是給，這個自然好說。
不知覺，每年什麼都不用乾，光出手一個免疫免稅名額，謝玉每年至少能在長風鏢局白領三百兩銀子，怪不得有金舉人，銀進士的說法。
也怪不得，很多讀書人，什麼都不乾，天天遊曆，還總不缺錢花，除了有家底，還就是有這個士便利身份了。
有道是童生遊府，秀才遊州，舉人遊天下。
就是，這種做法有點扒朝廷根基的意思，謝玉能每年白得三百兩銀子，但對於朝廷來說，可能每年都要少三千兩收入了。
更多人按製，生員有八十畝的免稅田，舉人可是有一千二百畝的免稅田的。
很多人，死命讀書，不乏其中功利主之輩，也也是為此。
謝玉現在也算是加入薅羊毛的食利階層，就大王不說小王了。
科舉這事，壞處是不少，但也有其優秀之處。
又過幾日，同年程仁清終於看好了宅子，謝玉幫忙搬家！
國子監那邊也傳了信，謝玉和程仁清一起回了國子監一趟。
又拒絕了一些人自願為奴為仆投獻、托付，甚至還有比謝玉年級還大，覥著臉想要拜謝玉為乾爹的。
謝玉自然是拒絕了，他身上可有不少“秘密”，覺得現階段還是保持獨處為好。
倒是程仁清有意收下兩個熟悉金陵城俗風情的長隨，但絕對這時這些見好處就上大利之人，這種人的背叛成本太低，多都是精致利己者。
完事後，兩人又去吏部進奏院報備，程仁清是來領取他的督查院從九品書手，入仕告身。
而謝玉則帶著秦副考官的薦信，以自己年級小的理由拒絕領職。
好在這都提前打過招呼了，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