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拄著拐杖,一手高舉遙控器,直奔人群中央。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胡麻胸口計時器。
已經剩下了最後兩分鐘。
這要是再不走的話,就真的走不了了。
李無敵拿起電話,故意提高嗓音“通知總部,保市人民醫院有人鬨事,請立刻增派支援,調集特警!”
李無敵氣場十足“如果你們再不走,我保證你們一個都彆想走。我發誓要把你們所有人查到底,我看看你們誰的屁股乾淨!”
人群當中瞬間產生了一絲混亂,未過多久,幾名繃不住的男子率先離開。
他們這一走,就有人跟著走,走的人越多,跟著的人越多。
因為胡麻身上炸藥的原因,大多數人甚至於是用跑的。
畢竟不是誰都敢像山河那麼玩命。
這麼多人都走了。
山河和彭森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離開。
山河受傷極重,自然不甘。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胡麻一行人“咱們走著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扶著山河的馬仔也加快了腳步。
未過多久,走廊就安靜了下來。
滿臉鮮血的老虎和棍子進入了一旁的護士站。
胡麻停下胸前的計時器,陷入了沉思。
手機突然響起,是劉剛打來的。
胡麻看了眼周圍人群,起身來到了樓梯拐角。
他到這裡的時候,劉剛正好上樓。
兩人走了個麵對麵。劉剛看了眼胡麻胸前的炸藥,皺起眉頭“你這是乾嘛呢?不要命了?”
胡麻收起電話“你怎麼來了?”
“我在停車場看到了你的車子,樓下又沒有看到你的人,所以我就上來看看。”
胡麻深呼吸了口氣“給我支煙。”
劉剛掏出煙,又看了眼胡麻胸前的炸藥“要不要把這玩意先摘下來?”
胡麻撇了撇嘴,摘下了炸藥。
兩人坐在了樓梯邊,大口吸煙。
“找我什麼事兒。”
“天北街南區的那些老板們造反了!”
“他們聯合到一起,把天北土方給砸了!炮哥也受傷了!”
胡麻臉色當即就變了“怎麼樣?嚴重嗎?”
“他還好,僅僅是皮外傷,但劉光耀,葉幕和廖達傷的都不輕。我也就是當時有事兒沒在,幸免於難。不然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對麵現在已經放出話來了,要麼讓火炮簽署一個和平協議,要麼就要把我們趕出天北街!”
胡麻嚴肅了許多“他們有多少人啊?這麼狂!”
“大概去了三四十家,一兩百人。”
“除此之外還動用了不少工程車輛以及幾把黑響兒。”
“這麼多人嗎?”
“是啊,不然我們也不至於吃這麼大的虧。”
胡麻使勁抽了兩口煙“這群人身後一定有高人在指點,大勢力在撐腰,不然他們不可能聯合到一起去,也不敢這麼乾!”
“那是肯定的,但我們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給他們撐腰,誰撮合了他們。”
“那劉加貝和張佩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根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這兩家也遭遇到了打砸!”
“張佩的三名以及其他在天北街的產業都被砸了。劉加貝租下的十幾個門臉,還沒有想好乾什麼呢,就被砸的稀碎,連樓的主體結構都被砸了!”
“張佩他們兩個沒有反應嗎?”
“怎麼可能會沒反應。砸到一半兒的時候,張佩和劉加貝就帶著兄弟們到位了。起初確實是把那些打砸的人揍的不輕,但是人家後麵的支援力量極多,直接就把他們兩家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張佩和劉加貝拚了老命才衝出去,就差一點也被窩在裡麵了。”
“據說劉加貝把他的屠夫大隊都拉過來了。張佩把他的礦工隊也調過來了,但最後也無濟於事,對麵人太多了。”
“那搞出來這麼大的事情,天北街派出所這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所長鄧欽鋒住院了,態度不詳,一個副所長和一個教導員都沒有任何表示,而且似乎還在往下壓事兒。”
“壓事兒?他們為什麼還要壓事兒呢?”
劉剛看了眼胡麻“應該是上麵的人有所表示,不然他們肯定不敢這麼壓事兒的。炮哥也默認了這一點,他那意思,這一次,我們隻能靠自己了。要麼就得簽署那個和平協議,付出一定代價,要麼就得被他們趕出天北街。”
胡麻看了眼劉剛,話鋒一轉“水封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那可是剛剛裝修好的。”
“這也是我們好奇,想要谘詢你的。”
劉剛瞅著胡麻“按道理說,南西北三個區的大佬們都亂了,東區的也一定亂了,對吧?”
“是的,也亂了,他們剛剛都堵到醫院這裡來了。我的炸藥就是那會兒的。”
劉剛點了點頭“他們四撥人的行動思路都是一樣的,先下手,打突襲。毀掉四大家族在天北街的根基。火炮,張佩,劉加貝這三家都被砸了個稀碎。但水封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們的員工現在還在例行培訓,好像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們為啥不砸水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