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回現。
幾個小時前,王焱的辦公室。
就在王焱和劉桐已經自認為搞清楚了宋先生滅口水蛭的原因,正在沾沾自喜之際,薛琪走到了兩人身邊:“我覺得這事兒不對!……”
“什麼不對?”
“宋先生滅口水蛭,不是害怕水蛭因為黃路泄露他的消息!”
“這裡麵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有更重要的原因!”
劉桐有些不解:“為什麼這麼說呢?”
薛琪坐了下來。
“首先,水蛭是一個對宋先生極其忠誠的人。”
“他上次落在咱們手上,飽經磨難,最後愣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又如何保證這次就一定能撬開他的嘴呢?”
“其次,黃路對水蛭來說確實很重要,那就一定比宋先生還重要嗎?”
“就算是撬開了,你能撬開多少呢?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他總不可能為了黃路,就完全不顧宋先生吧?”
“綜上所述,宋先生完全沒有必要立刻馬上就滅口水蛭!”
薛琪喝了口水,繼續道。
“結果宋先生不僅這麼做了,而且還用自己的心腹去硬拚!”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因為水蛭隻是或許會透露一些有關於他的消息。”
“但他的這些心腹露麵,是肯定會扯出很多與他有關的線索!”
“一個可能會暴露,另外一個肯定會暴露,他為什麼還要讓心腹去硬拚呢?”
“這還不簡單嗎?水蛭知道的比這些心腹知道的多唄!”
“薑豹,紅花,水蛭,鏽刀這四個人是一個級彆的。”
“薑豹那些人都沒有見過宋先生,那水蛭也未必見過他!”
“未見過不代表不知道。”劉桐繼續道:“水蛭不是傻子,不可能跟了宋先生這麼多年,什麼都不知道!”
“宋先生也不是神仙,更不可能這麼多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所以我敢打賭,水蛭肯定是知道宋先生一些什麼!”
薛琪沉默了片刻:“好,就算是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問你。”
“水蛭和這些心腹比起來,誰對宋先生的了解更多?”
劉桐看著薛琪:“應該是這些心腹吧。”
“肯定是這些心腹啊。”
“事情都到這了,還不明顯嗎?”
“薑豹和水蛭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大本事,除了敢下手,沒彆的了。”
“說白了,就是純屬個人能力有限。”
“所以這些人不可能在宋先生團隊內充當多麼重要的角色!”
“宋先生當初收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忠誠,好操控!”
“收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當自己的傀儡!”
“所以他們才會從未見過宋先生!”
“一名在軍隊服役了十年的士兵,就一定比在軍隊服役了五年的參謀更了解長官嗎?”
“滅口水蛭的那群人你們也看見了,單純戰鬥力這一塊就比薑豹他們強了許多。他們才是宋先生真正的下屬。”
“按照宋先生的處事方式,他最開始肯定是不想動用這些人的!”
“他想讓這些人留在暗處,藏起來,然後操控薑豹他們做事情。達到目標。”
“以後讓薑豹他們頂在人前!”
“隻不過事與願違,沒能成功罷了!”
“這些人身手不凡,大概率就是宋先生的貼身保鏢,也肯定都見過宋先生。”
“所以如果我是宋先生的話,寧可讓你們抓住水蛭,也不願意讓你們抓住我的這些貼身心腹,因為後者對於我的威脅會更大。”
“他的這些心腹都是死士,不會出賣宋先生的,事實也是這樣的。”
“人心難測,宋先生那種人,肯定很難真正相信誰的,水蛭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者說,你覺得水蛭難道不夠忠誠嗎?知道他之前承受了什麼嗎?”
“再說了,他派這些心腹來滅口水蛭,不是說一定可以成功的!也有一定概率,既無法滅口水蛭也會把這些心腹暴露,甚至於還可能會讓水蛭翻臉反咬他。”
“還有就算是他真的要滅口,也完全可以選擇先不動手,等著咱們把水蛭關起來以後,他再偷偷動手。”
“到時候無論營救亦或者滅口,都可能會比現在容易,畢竟水蛭身上有定位!”
“這事兒得分怎麼看了!”劉桐繼續道:“如果我們把水蛭拉回水封,那就算是告訴姓宋的水蛭在水封,他也很難如何的了水蛭!”
“現在的天北街已經不是之前的天北街了。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彆說他們了,就算是警方進來了。能抓到水蛭,或者救走水蛭嗎?”
“劉桐說的沒錯!”
王焱跟著開口:“他選擇再保購動手確實是他最後的機會,不然咱們把人拉進天北街,他就徹底沒戲了!”
“就他手上的那些人,雖然戰鬥力不弱,但是肯定不夠打倒天北街的!”
“而且他肯定是害怕水蛭因為黃路出賣他。”
“所以他就為了滅口水蛭,損失了九名貼身保鏢??而且還都是死士?”
薛琪搖了搖頭:“我要是他,寧可讓水蛭隨便說,也不可能犧牲這麼多死士。我覺得就算是讓水蛭說,水蛭都未必能說出來這些死士。”
“咱們都明白的道理,宋先生肯定也明白。”
薛琪態度堅決:“我不認為他是害怕水蛭威脅到他的利益才滅口水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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