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君則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焱。
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確定所有人都走遠了,劉洪君起身將大門反鎖。
他一路小跑衝到了水牢邊,解開腋下吊繩,將王焱從水下拉起。
看著滿身傷痕的王焱,劉洪君心裡麵也不舒服。
他趕忙解開了王焱身上的繩索,然後掏出一支注射器,注射進了王焱體內。
之後劉洪君開始輕車熟路的幫助王焱清理傷口。
因為被折磨了太久,王焱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任著劉洪君擺布。
給王焱處理完所有傷口後,劉洪君把王焱抬到了一張床上,又給他打上營養液。
“怎麼樣,你還好嗎?”
王焱嘴角微微抽動,聲音極小:“謝謝洪哥。”
劉洪君歎了口氣,隨身掏出一些食物:“吃點東西吧。不然扛不住的。”
王焱非常餓,但是他卻連嘴都不想張,所幸劉洪君對於這一套都非常了解。
他把麵包碾碎,放入王焱嘴中,又給王焱倒水,幫助王焱往下順。
一點簡單的麵包與雞蛋,王焱吃了一個多小時。
忙碌完這一切,劉洪君又給王焱換上了一瓶營養液,然後坐到了王焱身邊。
他點燃支煙,吞雲吐霧:“上麵下了死命令了。要我不擇手段,不惜代價。”
“還特意強調可以不管你的生死安危!”
劉洪君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他們已經找到新的穿山甲線索了。”
“現在你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並不重要了。”
說到這,劉洪君話鋒一轉:“所以,聽句勸,不要繼續較勁兒了,說吧!”
王焱看了眼劉洪君,露出了兩個漂亮的小酒窩。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劉洪君極其鬱悶:“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就非得這麼玩自己嗎?”
王焱輕輕的點了點頭,態度依舊極其堅決。
這可讓劉洪君發了愁,他雙手後背,來回踱步。
“小焱,我和你說,今天這幾輪,隻是我們的初始輪!”
“後麵比這凶殘,比這殘忍的項目還多著呢。”
“我們之所以要這幾輪開始搞,也是為了層層遞進,給你個適應階段。”
“不然容易一下就把你搞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洪君越說越著急;“你可千萬彆覺得你都能扛得住。”
“以後每一天的項目,都比你之前受到的項目要難受數倍懂嗎?”
“這麼下去的話,你一定會受不了的。”
“最後你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在這,崩在這,你明白嗎?”
劉洪君苦口婆心:“你現在這麼年輕,千萬不要折在這裡啊!”
麵對劉洪君的勸說,王焱非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下給劉洪君整的更加無語了。他盯著王焱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道。
“如果你要是實在不想說的話,那你告訴我點彆的消息,半假不假的那種。”
“完了我就當成真的聽,之後我拖點時間,去彙報,然後再去整理。”
“這樣你也能休息恢複,完了我也有點空檔幫你做手腳,你看行嗎?”
王焱根本無法入睡,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拒絕了劉洪君的好意。
劉洪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他媽可真是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就非得較這個勁兒呢?”
“非要把自己玩死,整死,是嗎?”
麵對憤怒的劉洪君,王焱再次選擇了沉默。
劉洪君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長出了口氣:“晚上的時候,我媳婦給我打電話。”
“說有人給我們家所有親朋好友都轉了一筆錢,有多有少,而且所有的錢,都是以我的名義轉的。現在大家都老感謝我了。”
“可是事實上,我壓根也不知道這些錢是怎麼回事兒。”
劉洪君掐滅煙,一字一句:“有人找到了我的家,並且找到了我的所有家人。”
“這些錢,可以算是我的好處費,也可以算是給我的提醒警告。”
“我知道這些肯定不是你做的,畢竟你無法與外界聯絡。”
“但你身後的人,已經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了。”
“這要是你在我這裡出個三長兩短,我整個家眷都會給你陪葬的。”
“捫心自問,咱們兩個最開始雖然有些誤會,但是後麵我表現都還可以吧?”
“我沒有為難過你分毫,也都挺配合你的吧?”
“就包括現在也是這樣。”劉洪君一字一句:“但凡我能做的,我都做了。”
“我不能做的,我也做不了了。總不能讓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給你搞特殊吧。這要傳到江哥那裡,我肯定也是要完蛋的啊。兄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彆什麼事兒都把我加進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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