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逃殺!
陳慎思想放空,盯著頭頂的橫梁默不作聲。
過了半晌後,張姓管家才慢悠悠的回來,對著陳慎拱了拱手。
“勞煩陳使者久等了,隻是消息不大好,還請有個心理準備。”
陳慎心裡咯噔一下“沒事,還請長者告知。”
“你那家姐,和陸定婚後夫妻和睦,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可以說是感情甚好。”
“可惜天年不假,六年前陸定患病去世,你家姐受了打擊,從此一病不起,沒多久也隨之走了。還請節哀。”
陳慎皺了皺眉,是這樣一回事?姐姐十六歲那年嫁過來,現在也才三十不到的年紀,六年前也就二十二三,真的有可能因為老公死了,就一病不起直接去世?
可是對方這話說的毫無破綻,這已經是六年前的事,而不是六個月前的事,此處人生地不熟,要打聽點有價值的情報,都不是件容易事。
“長者還請告知,家姐和姐夫,是否有子嗣留下?”
管家點點頭“有,一子一女,你姐病逝後,送去了吳郡本家那邊,畢竟也是我陸家子嗣,我們自會好生撫養。”
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法再問出更多的東西了,道了聲多謝後,陳慎起身離開了陸宅。
站在柴桑的街道一角,陳慎默默等待,還好在入宅之前做了一點準備,等上一會之後,多多少少還能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老實說從陳圓出嫁,已經十來年的時間過去了,很多的事情也已經模糊了,過來特地詢問一番,也是記憶中姐姐的親切,以及母親的臨終遺願所致。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陳慎的內心總覺得這事裡,透出一股子貓膩的味道。
等了一會,隨意找了個鋪子,陳慎要了兩碟小菜,一壺酒裝裝樣子,繼續坐著繼續思考。
這事兒如果真的有問題,想要找到當時的目擊者幾乎不可能了,即使真的有其他的知情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兩個應該管自己叫舅舅的孩子。
事發六年,兩個孩子即使還在,到底知道多少,又願不願意實話實說,都要打個問號,陳慎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事兒難整。
“哎,這位小哥,我看你愁眉苦臉的在這想半天了,為難啥呢?有啥事說出來,說不定我好給你參謀參謀?”
一個胡子邋遢不修邊幅的家夥,啪的一下,直接坐在陳慎邊上。
稍微挪開一點點距離,陳慎拱手“這位大叔,你…你我好像素不相識?”
“嗨,不相識有什麼打緊?喝上一頓酒,那不就相識了麼?再說,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誰是你大叔?話說你這酒喝不喝,再不喝可要涼了。”
這哥們自來熟的能力,是不是點滿了?陳慎看著他,他也看著陳慎,老實說這人的相貌,當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陳慎前世就不是個顏狗,穿越後,就更不在意這個了,但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下能想到的形容詞也就是一個詞,醜,很醜,非常醜。
一個男人的顏值,能低到這個程度是很不容易的,這絕對是老天刻意的安排,陳慎在兩秒內,就得到了這個結論。
等等,醜?如果說三國誰又醜又出名,那就隻有一個人,他叫龐統。
未來的蜀漢雙翼之一,可惜在入蜀途中不幸身亡。
長著這樣一副臉龐,再加上這自來熟的性格,還有喜歡喝酒,陳慎的心裡,已經有了六七分的答案。
“你…你是從驛館過來的?”
龐統樂了“嘿,就和孔明說的一樣,你小子腦筋轉的還是挺快的。”
“既然是軍師的朋友,那在下屬實唐突了。”
龐統拿起陳慎沒動過的酒瓶,先把身上的酒葫蘆灌滿,然後才倒上一杯給自己。
“彆在下在下的,我和你說,孔明這人啥都好,就是這個不好。明明心裡住的是法家,麵子上掛的卻是儒家。”
陳慎內心一陣哈哈哈,可又不方便在臉上笑出來,龐統這家夥,不愧和諸葛亮齊名的,兩人關係又好,他對於諸葛亮的評價,可謂一針見血。
“可你是怎麼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