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太守這樣做了,彆說我了,你土家還能在交州混嗎?”
“你滾回去告訴你家太守,我隨意,他愛怎麼屠怎麼屠,這又不是我的子民,與我何乾?”
“哦對了,回去告訴他,也不用等到什麼明天,現在就可以屠了。”
“給他一晚上時間,我不管他屠不屠,我都明天準時攻城,他把百姓都屠完了,我到時候攻城還能省力點,趕緊的吧。”
“你下次出來,要麼帶著土元那條狗,要麼就彆來了,話說到這個地步,彆考驗我的耐心。”
使者屁滾尿流的跑了,太史慈和周亮都微微皺眉。
周亮說道“沐道,他要是真的屠城,又當如何?”
陳慎攤了攤手“這不是我等可以阻止的,他若想要守城,就得靠著平民百姓,他要屠城,都不用我們動手,這城內就會暴亂。”
“眼下他城內,頂了天四五千士兵,還是沒什麼戰力的那一種。”
“南海郡多年未經戰亂,中原荊州益州,多有人逃荒而來,又是臨海大城,我估摸著,可能有二三十萬的的百姓,他沒這個膽子的。”
“百姓一旦暴亂,他父子必然跑不掉,甚至還會被綁成狗一般丟出來,你看他們兩個,像是如此能破釜沉舟的人嗎?”
“兩位暫且安心,我讓咕咕在天上看著,他若是真的敢對平民下手,我們就即刻攻城。”
土武臉色漆黑,重重的瞪了土元一眼,就是他鬨出來的幺蛾子,現在不跑也得跑,不然被打破城池,到時候真是死路一條。
隻要可以逃回交趾郡,回到大哥那邊,好歹富貴終老還是可以的,但權力什麼,就彆再想了。
“點起所有的兵,讓他們晚上往東門突圍,引發混亂,我們則帶著親衛等人,過了子時以後,悄悄的從北門走。”
是夜,不出意外的,北門附近的守軍,將跟隨著土武跑路的家眷,小妾,財物,全部一網打儘。
東麵做誘餌的交州兵,更是搞笑,還沒來到太史慈的營地呢,就集體繳械投降,把太史慈看的是一臉懵。
翌日一早,土武土元兩人,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陳慎營長前的柱子上。
到了這個份上,土武也清醒了,不再做什麼白日夢。
“陳慎,陳都督,此事是我們做的差了,你若是放我回去,我勸說大哥,把整個南海郡讓與你們,此事翻篇,如何?”
陳慎看著土武,淡淡道。
“當初咱們談好條件,我原本沒必要給你解決什麼失眠之苦,但我出於對盟友的善意,才幫了你,沒想到會把一千六百個長沙漢兒,給葬送在此。”
“你覺得,此事可以如此容易的就翻篇?”
土武臉色不變,大聲的開口道。
“一千六百個人而已,換整一個郡,你去問問天下諸侯,誰都會願意做這筆買賣,當然他們可能嘴上不會明說,但心裡都是實打實的願意。”
陳慎內心歎了口氣,這就是這個年代,世家出身的人,看待平民和黔首的普遍態度,也是他不喜歡世家的主要原因之一,世界觀上的差距,猶如鴻溝一般,真的是太大了。
他怕自己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被同化成這樣的人,若是如此的話,當真是太悲哀了。
陳慎看著土武,也不多和他廢話了。
“你非主謀,但沒有你的同意,他帶不出那麼多兵來,更不能追擊到兩州交界的那個地方。”
“我不難為你,念你已知天命之年,會給你個痛快。”
土武聽罷,立刻開口叫道“在交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你若是對土家人下殺手,以後將再也沒容身之處。”
陳慎揮了揮手,太史慈便把他帶走了,臨了,還聽到大吼大叫傳來。
“陳慎,陳慎,你要是這樣做,我土家與你誓不罷休。”
“陳慎,好商量,此事好商量,再加個蒼梧郡如何,饒我性命,饒我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