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春眯著眼，幾乎麻木了。
“我那天用單人魚網在小塘村的路旁水塘偷魚，偷了有幾百斤，我一大早就把魚賣給了人家！”李小春說。
“那天你和誰一起偷的魚？”王小咖問。
“我一個人！”
“賣給誰了？”
“不認識！”
“那天偷了多少斤魚？”
“有四百斤！”
“都是你一個人乾的？”
“我一個人乾的，領導我有罪，下次不敢了！”李小春低頭認罪。
“次次審都是這個結果，簽字畫押的也是這個結果，鐵證如山，黑粉之花，你說他怎麼冤枉了？”王小咖得意地看著石林和黑粉之花。
石林微微一笑“王所長，你暫且坐在一旁，讓我來審吧！”
“還要審？”王小咖眼睛裡放射出憤怒的光芒。
“對，還要審！”石林淡淡地說。
“那你審吧！”王小咖雖說非常氣憤，但不知石林的來曆，隻好忍氣吞聲。
“黑粉之花，準備錄音！”石林堂而皇之。
“李小春，我問你，整個作案過程你確定隻有你一人？”石林開始審訊了。
“隻有我一人，絕對沒有第二人，我發誓！”李小春信誓旦旦。
“好，你那天大概幾點鐘賣的魚？”石林又問。
“五點左右，快天亮的時候！”
“賣了多少斤魚？”
“三四百斤，不，四百斤！”
“好，都是你一人挑的？”
“對，就我一人！”
“好，你那口魚塘離你賣魚的地方有多遠？”
“有七八裡路！”
“你確定這四百斤魚是你一人挑過去的？”
“對，就我一人，過了馬路，全是小路了，也不敢走大路，怕人家瞧見，再說了，走大路要多走一半，走小路少一半的路程！”
“那好，我們再回到原點，按照案發時間，也就是星期五晚上，你五點下班後回家的那天晚上是吧！”
“是！”
“盤古山離小塘村有一百多裡地，你騎自行車回家大約要幾個小時？”石林問。
“晚上騎車為了安全，騎得稍慢，一般要十一個小時左右！”李小春回答。
“好，那天你五點下班，我算你不要作任何準備，就下午五點出發，到達小塘村時已是淩晨四點，你說你五點鐘賣的魚，一個小時之內，你要把魚塘的魚網上四百斤，然後方便了一下，再然後你挑上四百斤魚，走上七八裡小路，趕到菜市場，我問你，一個小時你一人能完成這些任務嗎？”石林問他。
“好啊！李小春，那說明你有同夥，說，同夥是誰？”王小咖感覺要露餡了，一拍桌子，大聲嗬斥李小春。
“沒有，我絕對沒有同夥，就我一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懲罰我一人吧！”李小春哀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