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江堰討厭這樣的感覺,更討厭這樣的唐玉斐。
仿佛看著一個受驚的小孩,眼神中帶著同情、憐憫和幾分無可奈何,輕柔的誘哄就掛在嘴邊,高高在上地處處壓製著他。
他緊咬著後槽牙,渾身還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盯著眼前黑發披散的女人。
昂貴的巴寶莉女士套裝已經臟汙不堪,在被他拖拽的過程中染上了不知名的汙穢,有劃痕、折痕,早就破損的不能看了。
像唐玉斐這樣視麵子如命的人,怎麼能受得了自己處於這樣一個落魄的狀態?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就連手指甲都要修剪的絕對完美,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副高高在上蔑視所有人的態度。
如果不是她將那副模樣擺到了自己麵前,打起了威脅他的念頭,這四年時間內兩人或許會毫無交集相安無事的度過。
他一忍再忍,不希望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直到昨天晚上,他是真的動了要殺了她的念頭。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江堰,他會想方設法去鏟除對自己存在威脅的人,哪怕對方是個女人。江堰想到這裡,緊了緊手中的美術刀,手背上隱隱青筋暴起。“唐玉斐,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即使將刀刃收回了刀鞘中,江堰身上的冷意也沒有絲毫收斂。身處醫院,他的情緒變得格外的暴躁難控。
雖然不知道唐玉斐為什麼要突發好心帶他來醫院,但是他會在其他的威脅出現前回到他認為安全的地方,他不希望處於被動的狀態。
要是她乖乖聽話的話,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會當做沒有發生。
唐玉斐細細瞧著江堰,將他的小動作都收在眼底,心下了然。
於是她抬手指著那把美工刀,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我會帶你去辦出院手續,但是我要保證我的安全,那個東西你不能帶著。”
江堰的眼神一瞬間陰沉了下來,臉上陰雲密布,瞳仁深不見底。
可唐玉斐絲毫不懼,隻是揚了揚眉毛,輕輕笑了“江堰,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在求我,我並沒有要受你威脅的意思。”
“況且,今晚是你傷害我在先,我不計前嫌帶你來醫院,你反倒恩將仇報,哪有這個道理?”
果然,唐玉斐還是唐玉斐,雖然變聰明了,還是一樣的自大。
江堰被她的態度氣的說不出話,忍著揍她的衝動,卻不可反駁她說的有道理,畢竟她要是想對自己不利,早在自己失去抵抗力昏迷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
冷哼一聲,江堰將自己手中的刀狠狠地丟了出去,摔在病房的另一頭。
“這樣,你滿意了?你最好……”
唐玉斐立即擺手打斷了江堰的話,苦著臉連聲告饒“我知道了,我不會耍花招,也知道你會對我不客氣了,再這麼威脅來威脅去我們不如彆回去了。”
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有必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麼,像個討要承諾的小孩子一樣。況且,若是真的想對他做什麼,難道靠著這幾句保證就能放棄麼?還真是天真啊。
不過心底吐槽歸吐槽,唐玉斐可不敢將這些話說出去。
“走吧,我們去辦手續。”對他招了招手,唐玉斐已經率先抬腳出去了,大喇喇地將背部留給了江堰。
江堰凝了一瞬,終於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醫院的走廊內燈光明亮,暖氣充足,將唐玉斐的背影照的很溫暖。長發柔順的披散下來,頭頂幾根柔軟的絨毛泛著金黃色的光,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如果之前她一直這麼毫無威脅的背對著自己,自己也不會生出動她的心思,江堰眯了眯眼睛,突然想到。
電梯就在拐角後,然而唐玉斐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了下來,江堰立即頓步。
“江堰,你帶錢了嗎?”出乎意料的,唐玉斐扭頭問他,話裡有幾分心虛。
她剛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麵空空如也,至於她的錢包手機,不是都讓江堰搜走了麼?她現在連醫藥費都還拖欠著呢,沒錢怎麼辦手續?
明白了她的意思,江堰的臉陡然一僵,隨後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沒有。”
他要是帶了錢,又怎麼需要她來辦手續?
“那怎麼辦,我的錢包不是都讓你丟了嗎?”唐玉斐轉過身,將自己的口袋都翻了出來,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眼神有幾許幽怨。
兩人麵對著麵又是一陣沉默,江堰破天荒生出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荒謬感覺。
見江堰吃癟,唐玉斐有些愉悅,忍不住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