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車內,江浩在打量唐玉斐的同時,唐玉斐也是不卑不亢毫無畏懼地看著他,目光平淡坦然,完全不是一個高中生該有的神態。
江浩心中輕咦了一聲,隨即有些不滿,他不喜歡唐玉斐這樣與他平視的態度。
他的目光微沉,不動聲色地開口“你是唐玉斐?”
“是我。”對於這個人,唐玉斐實在沒什麼好態度。
江浩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她,說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照看我兒子,這張卡裡有十萬,算是謝禮。”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保姆。”唐玉斐輕蔑地掃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浩“江先生在美國多年,原來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麼?”
話說的這麼不客氣,江浩偽裝出的幾分禮貌也蕩然無存,冷冷地打量著唐玉斐,顯然多出了幾分不滿和猜疑。
“夏婉兒在哪裡?”
江浩回來了,是不是說明夏婉兒也回來了?難道她現在已經跟江堰碰麵了麼?
想到這裡,唐玉斐心中一緊,不想再同江浩糾纏下去,恨不得立即飛奔回去。
然而江浩皺了皺眉毛,淡淡說道“唐小姐認識婉兒?她還在美國。我不喜歡欠彆人,十萬塊錢確實算不得什麼,不過還是希望你收下。另外,你在江家的東西,我希望你馬上拿回去,那棟公寓我不久後就會轉賣。”
唐玉斐尚且還沒從夏婉兒沒回中國的衝擊中回過神來,聽到最後這句話,她的拳頭驟然攥緊,怒問道“轉賣?那是江堰的家,你憑什麼賣掉?”
“唐小姐,你逾越了。”江浩的臉徹底黑了下來,語氣加重。他的眉毛習慣性的皺起,露出幾分威嚇暴戾的神態來。
知道他是個毆打妻子的衣冠禽獸,可唐玉斐絲毫不懼,一掌拍開了江浩的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董事,你不會帶江堰回美國,他畢竟是你前妻的孩子。”唐玉斐的眸中滿是冷意和譏諷,不顧江浩要殺人的眼神。眼前的男人逼的發妻自殺,丟下孩子隻身去往美國,娶了一個家世背景具優的女人,重建了一個表麵幸福的家庭。
江堰被他看成一輩子的汙點,棄如敝履不說,現在他從美國趕回來,連他唯一的棲身之所都要奪走,他還有心麼?
冰冷的怒意灌滿心臟,唐玉斐不由分說推開了車門,同他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車窗降下,江浩暴怒中帶著驚疑不定的臉出現在她麵前“唐玉斐,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難道都是江堰親口說的?他究竟在背後說了多少有損他名譽的話?!
唐玉斐微微勾唇,目光宛如利劍直直地射穿江浩的心臟“江浩,害死發妻,生而不養,如今你還要從你早已一無所有的孩子手中奪走什麼?回憶?自由?”
“這些年,你就沒有噩夢纏身麼?”
她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再也不想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如今她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江堰的身邊,自己不在,他會不會害怕?
想到江堰失魂落魄的模樣,唐玉斐覺得心狠狠地被揪疼了。
氣喘籲籲地跑回公寓,卻發現大門虛掩著,她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地狼藉。
盆栽摔了一地,碎瓷塊和泥土混合著散落在地上,顯出一片淩亂的腳印。沙發上的毛絨公仔狼狽的倒在地上,潔白的毛沾上了汙漬。而桌上,她早上剛精心修剪擺放好的百合花也翻倒,桌上是大片未乾透的水漬。
唐玉斐站在門口,巨大的衝擊令她生出一股眩暈感。她不過離開了半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江堰?”她試探著喊道,沒有發現自己的嗓音帶著顫抖。
聲音在空蕩蕩的公寓響起,好不容易充滿了歡樂吵鬨的地方又恢複了冷清,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夢。
沒有人回應她,江堰不在這裡。
唐玉斐狠狠地踢開腳旁的盆栽,瓷器撞在牆上,徹底砸的粉碎。她跑上樓,推開江堰的房間,入眼即是瓶瓶罐罐和灑落了一地的藥丸,幾張單子散落在地上,米白色的床單上猶帶著血跡。
怔怔然許久,唐玉斐這才緩緩上前蹲下身,藥瓶上寫著的分彆是鹽酸舍曲林片和阿普唑侖。
藥方和診斷書應該是被藏了許久,已經微微泛黃,字體都有些模糊了,可唐玉斐還是準確的分辨出了“抑鬱”和“人格障礙”的字樣,格外灼眼。
撫著額頭,唐玉斐努力說服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取下手腕上的“蟲洞”,連接現實世界的小秘書。
“唐姐,發生了什麼事?”小秘書熟悉的聲音自“蟲洞”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