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伸手替她擦臉上的血跡,手指還因為驚嚇而顫抖著,小部分是因為叢林虎的威脅,大部分是生怕唐玉斐會出事。他緊抿著唇,眸色是十足的認真,動作卻笨拙的厲害,分明是要擦,最後卻將獸血抹的她滿臉都是,看著實在有些驚悚。
唐玉斐有些無奈地捏住傅星河的手“用毛巾。”
於是傅星河又忙從丟到一旁的背包裡翻毛巾,仔仔細細將唐玉斐臉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還順帶將她的亂發理了理。
鬱新兒總算被柴嘉逸扶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唐玉斐跑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謝謝你,謝謝你又救了我”鬱新兒眼眶紅的像是兔子,抱著唐玉斐嚎啕大哭,眼淚如珠子般顆顆砸落。剛才的害怕恐懼和絕望一股腦地湧了上來,壓得她隻能靠痛哭發泄情緒。
唐玉斐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了。”
柴嘉逸站在鬱新兒身後,麵向唐玉斐,此時也有些眼紅,他抬手抹了抹眼睛,眸中滿是感激。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鬱新兒,唐玉斐從地上起身的時候腿都麻了,不穩地晃了晃,站在身邊的傅星河立即眼疾手快扶住她,臉色緊張。而鬱新兒還在抽噎,還沒能緩過勁來。
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叢林裡的大霧卻像是有意識般消散,天色也迅速暗了下來,周圍的視野一寸寸收縮。唐玉斐起身將自己之前丟掉的手電筒撿回來,照著地麵在附近翻找。
“你在找什麼?”傅星河跟上她,不解地問道。
話音剛落下,唐玉斐俯身,從地上拎起之前不怕死衝上來挑釁的叢林雞的屍體,手電筒光束下,它眼神淒厲,死相也尤為淒慘,於是傅星河有些嫌棄地彆開眼。
“還有隻雌的,去把那隻也提回來。”唐玉斐拎著它對傅星河說道。
“你該不會是想吃吧?”傅星河微微睜大了眼。
唐玉斐理所當然“小命都快沒了,收它頓晚餐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快去,現宰的,還新鮮。”
傅星河覺得唐玉斐的思路跳的簡直匪夷所思,分明剛剛還在生死一線同猛虎搏鬥,這會兒就能心無旁騖的吃它丟的叢林雞,這得是多大的心啊?有同樣想法的不隻是他,柴嘉逸和鬱新兒見這兩人一手提了隻叢林雞,也都呆了呆。
叢林靜默,四人尋找適合紮營休息的空地,柴嘉逸扶著還有些腿軟的鬱新兒慢慢走著,唯有唐玉斐腳步輕快,因為手裡的晚餐心情不錯。
他們沿著溪水路過紮堆生長的芭蕉樹群和棕櫚樹群,終於找到一處平坦的地方,於是開始紮營找柴生火。
“誰來搭把手。”唐玉斐提著雞脖子,一手拿著匕首,問道。
傅星河沉默,柴嘉逸和鬱新兒對視一眼,最後鬱新兒舉手“我我在姥姥家見過怎麼殺雞。”
“不用殺雞。”唐玉斐說著用匕首在叢林雞的後門劃拉了個小口子,將它舉著遞給鬱新兒,“把它的內臟掏出來就行了。”
掏掏內臟?鬱新兒傻了傻,最後點頭接過那隻猶在滴血、死相慘烈的雞,還在做心理建設。最後她蹲在地上,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手從口子伸進去,抓到了一大把黏糊糊的東西。
血從口子滋出來,連帶著還有屎,鬱新兒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反觀唐玉斐,麵不改色地從裡麵扯出一堆細長的腸子,跟放風箏線似的輕鬆和坦然,然後用血淋淋的手將其間的臟器都挖出來放在一旁的大芭蕉葉上,全程官方都沒有打碼。
“天呐,這場麵看起來好血腥,唐玉斐怎麼一點不覺得自己殘忍啊,她在掏內臟啊!我覺得唐玉斐殺叢林動物的時候總是麵無表情,她該不會是心理變態吧!”
“官方不能打個碼嗎?這隻叢林雞應該是為妻子報仇赴死的吧,我還以為唐玉斐會好好把它埋葬。”
臭雞蛋+250。
“怎麼這時候了還有聖母出來jjyy?你長這麼大吃的雞加起來都能繞地球一圈了,居然還說人家殺雞殘忍?”
“家裡開養殖場的,關於殺雞的手法我有十八種,不僅是雞,還有鴨還有鵝,那我是不是快變態死了(微笑臉)。”
“聖母都是喝露水吃螞蚱的?不好意思我等凡人隻在期待唐玉斐要做什麼好吃的。”
“愛樓上的媽賣麻花兒情,埋葬個錘子啊埋葬,你葬愛家族哪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