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不錯。我其實也不想被人像提累贅一樣提來提去。”
溫戎又低頭咳了好幾聲,才回過頭來,“你有天玄真氣打底,我隻教你口訣和心法,以你的資質,學起來應該很快。”
見他一直咳嗽,雲九安才後知後覺地給他讓了坐,伸手欲給他拿脈,被他讓開。
“你忘了我也是醫者?我的身子如何我自己知道。”
雲九安仍是擔心,“既是醫者,為何會咳得如此厲害?到底是受了傷,還是剛剛受了寒?”
溫戎擺了擺手,“這個無須你管。”
雲九安看他咳得脖頸都紅了,雖看不到臉色,分明也很痛苦。
實在拿他沒辦法,徑直朝外走去,“我給你到廚房燒壺熱水。”
“不用忙活,你過來坐會兒,我還有話對你說。”
雲九安哪裡會聽,還是徑直去了廚房。
點燈,生火,刷鍋,打水。不一會,廚房裡就升起了嫋嫋炊煙。
待她把水燒開,用壺裝好回到書房,溫戎已和衣躺在床榻上,仍在不斷的咳嗽。
她放下水壺,給他把被子蓋好,順勢要取掉他的麵具,仍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沉道“聽我的,不要揭開。我們隻有這樣相處才不會有顧忌。”
“那你怎麼喝水?”
溫戎搖了搖頭,“我說了,我不喝。”
雲九安歎了口氣,倒了一杯熱水端到床前,“你喝吧,我轉過身去,絕不偷看。”
溫戎沒再堅持,坐了起來,接過水杯,她背過了身。
片刻後,水杯遞到她身前。她放到桌上,再到床前時,他已戴好麵具,躺下。
咳嗽平緩了些許。
“今日五皇子和落天瑤要殺你,你究竟偷了什麼東西?”溫戎閉上眼,徐徐開口,終於進入正題。
雲九安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榻前,認真道“記得我以前給你留的字麼?那個中毒之人就是我。”
“我知道。”
“你知道?”
“難道你所說的毒丸在五皇子那裡?你偷的就是你身中之毒丸?”
雲九安按下心裡的疑慮,“沒錯,昨晚我已經把毒丸偷到手。當時我給他們下了藥,並沒被察覺。沒想到那個靜慈齋的落天瑤如此厲害,她一來就發現毒丸少了三顆,直接就懷疑上了我。所以才有今晚對我的誘殺。”
溫戎睜開眼,眼睛一亮,“那三顆毒丸呢?”
雲九安臉上一紅,“因為被什麼陰山百鬼頭滋養過,有人怕我被陰邪之氣中傷,暫且幫我保管著,過兩天應該會給我。”
溫戎的眸光停留在她臉麵上,“那個保管之人是誰?”
雲九安避開了他的目光,她不想騙他,但也不想說出宋硯寧的名字。不管怎麼樣,她不能給他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