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中午,雲九安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快散了架,想到昨晚被那個惡霸索求了一夜,她就想罵娘,他分明是故意的。
薛紅袖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讓冬青和半夏為她打水洗浴。
熱水泡過後,身上輕快了不少。紅袖已端來了飯菜,放在小廳的桌上。
擦乾了發,她坐在桌前才問,“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大人呢?”
薛紅袖麵無表情道“大人一早就出去了。我們現在是在桐宜的彆院。”
狡兔三窟。
雲九安邊吃邊問,“昨日鐘陵高家和陸大哥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紅袖姐姐能不能告訴我知道?”
薛紅袖搖頭,“大人交待過,在他未回來前,不可說。”
雲九安翻了個白眼,又道“那位落秋慈落姑娘呢?她是不是同大人在一起?”
薛紅袖繼續搖頭,“大人不說的事,我一般不過問。”
瞄到半夏和冬青的神色有異,她忙問,“你們是不是知道?”
哪知半夏和冬青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半夏道“早上大人出門的時候特意交待我們給備上了一壺新醋,說心裡不舒服又有氣的時候,可以喝醋解悶。還問夫人要不要也喝點,嘗嘗滋味。”
雲九安臉一紅,糾正道“你們彆叫錯了,我現在還不是宋夫人。”
“婚書都有了,官家那邊也造了冊,你與大人也有了夫妻之實,就是宋夫人。夫人若是糾著這一點想紅杏出牆的話,還望夫人收收心,不要癡心妄想了。首先我薛紅袖也不會答應。”
薛紅袖總算說出了她一直板著張臉的原由。
雲九安被她說得有些惱火,正要辯解,忽然想到那晚秦疏半夜進她房間說引開了監視她的人,莫不是那人正是她?
也是,正常情況下,哪個女子的屋子進了男人不會被認為有奸情?
她狐疑地看了她兩眼,乾笑了聲,沒與她計較——維護主子的利益是她的職責,她沒必要去苛責她。
待用過飯後,她想出門去打聽下外麵的情況,不想門口被兩個陌生的帶刀男子堵住,“夫人,大人交待過了,今日你不能出這道門。”
雲九安徹底呆住,宋硯寧居然敢軟禁她?
她怎肯被他拿捏,轉身就攀上了院牆,牆外已有人在拔刀,“夫人,大人交待過了,今日若讓您出了院牆,我就得自刎在此。”
她不得不退了回來。
半夏見她麵色不對,討好地給她端上了幾盤糕點,“夫人,這是沁香樓的梅花酥和糖炒栗子,是江南最美味的糕點小吃,一般人很難買到的。昨天我特意托人才這麼點,彆生氣了,吃這個能讓人心情愉快。”
雲九安拿起梅花酥咬了一口,口味不錯,就是甜了點。
她笑道“既然大人不讓我出門,那你就代我跑一趟藥鋪,我寫個方子,你幫我抓些藥來。”
半夏天真道“夫人生病了麼?”
雲九安臉紅,“我想熬碗藥喝。”
半夏一拍手,“我知道夫人想熬什麼藥了。今早大人也交待過,那種藥不適合夫人,還說夫人為大人傳宗接代是正當職責。”
他麼的,老娘才十五歲,就想讓老娘給他生孩子?!
雲九安氣得後槽牙疼。
她臉色極為難看,隻得退而求其次,讓半夏去把二哥雲允衡給叫來。
這次半夏倒沒有推阻,爽快地出了門。
沒一會,她卻一個人又跑了回來,說是雲二公子昨日就回了平京,府裡已經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