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被吸進陽氣而死的人,以現在的手段完全檢查不出來,死了也白死。
這棟樓背後的人陰毒的很啊。
嶽東沒有立刻去阻止六人被吸取陽氣壽命,並不是他不能破去這門邪法,而是若是強行破去的話,這六人必受反噬,其中最弱的那人,估計會立刻暴斃。
就在嶽東冥思之時,一道開門聲從門下傳了進來。
嶽東仔細一看,來人身形有些佝僂,一身死氣,正是那個姓程的房東。
他一進來,徑直走到哪具穿著大紅衣物的活屍前站定。
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碗倒頭飯。
“阿芙,來吃飯!”
說完,他在倒頭飯上點上了一柱香,放在了活屍的身前。
活屍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柱香,彎下了身。
嶽東歎了口氣,他翻身上了欄杆,隨即徑直往下一條,從七樓往下墜落,在到達六樓陽台時,他雙手往欄杆上一搭,讓繼續墜落緩了一緩。
隨即又鬆手,繼續往下墜落。
如此三次,到達三樓時,嶽東沒有再重複剛才的動作,而是整個人朝著一樓砸落。
“砰!”
一聲巨響後,嶽東落在了一樓的井口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東手中的碗驚落在地。
哐當一聲,盛著白米飯的白瓷碗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插在碗中的供香也跌落在地。
“你是誰?”
房東開口,他的聲音很難聽,像極了乾渴了幾天的沙漠旅人,聲音乾澀沙啞。
當他看清楚嶽東時,突然驚起。
“你是哪天過來查案的治安官。”
“記性不錯!”
“治安官你這個時間點來這裡乾嘛?”
房東的心理素質很強,他並沒有慌張,反而反問出聲。
嶽東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具活屍,近距離一看,畫麵衝擊更大,這女屍如同在水裡泡發的麵條一般,臉大如盤,從七樓往下看的時候,隻看到了女屍的臉,看不清楚她的身材,現在一看,好家夥。
這屍體就如同被充氣了一般,她身上的紅色旗袍緊緊的裹在她的身上,就像如果沒有這大紅旗袍,她的身軀就會因為膨脹而炸開一般。
這是被加了酵母粉蒸過嗎?
嶽東腦海中冒出了這個念頭。
“我?我說我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你信嗎?”嶽東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彆說房東不信了,就是一旁的活屍,都不會信吧。
房東直接撕破了臉,對嶽東道“小夥子,看到了這些,就隻能怪你命不好,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嶽東“……”
第一次碰到有人給自己出這種選擇題,嶽東在想,自己該怎麼回答才好。
見他沉默,房東桀桀怪笑了一聲。
“不想死也可以,簽了這個東西按個血手印,我就放你走。”
說完,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來一張猩紅的帖子,然後遞給了嶽東。
嶽東一看,眼神瞬間亮了。
這玩意,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