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約莫兩個時辰,他們三人終於到了逐鹿原。
站在逐鹿原看,那座臥龍山越發雄偉,人族軀體和其相比較起來,連螻蟻都算不上,頂多算一根毫毛。
“奪天地之造化,自然之鬼斧神工,站在這裡看更像條龍了,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趙無暨感慨一聲,看著那張開的龍口沉吟道“我看那裡有人進出,想來危險並不算大,我們晚點也可以去看看,不然我念頭不得通達。”
“先安頓好再說吧。”
姬無道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興致缺缺。
他現在隻想早點安頓下來修行纏金訣,哪裡有心思看什麼臥龍山。
一路行來他已經默默開始修行了,氣海翻滾如大海蒸騰,的確很神秘莫測。
“走吧,我已經看到道門領地了。”
趙無暨撇了撇嘴,朝逐鹿原最深處走去。
一個月過去,逐鹿原已經有將近萬數的修行者。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大多用石頭堆砌了營地。
最外圍是散修和修為低微的年輕人,他們的營地雜亂不堪,顯得很簡陋。
越往裡走,修行者的修為越高,營地也越發豪華。
甚至有些營地已經開始有護衛巡遊,靠近都會被驅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哪怕是在混亂的聖墟裡,當人群聚集後,也很快就分出了階級。
強者占據最好的資源,也掌握更多話語權,盤踞一方招攬隨從,搶奪先機。
比如諸帝族。
他們之所以在葬神淵外打下領地,正是因為葬神淵不遠處有一處帝墓,那件帝兵就是從帝墓裡飛出。
裡麵道則紊亂。
諸聖人爭奪帝兵的同時。
也在招兵買馬,要組織人手入帝墓查探。
而他們組織的人手,正是那些想要更在強者後麵喝湯的修行者。
先前那群被姬無道錘死的修行者,許多都是想要加入姬氏的炮灰。
而道門因為此行無聖,隻有趙天籟和另外一尊圓滿境大宗師豎起替天行道的旗子,沒法加入帝兵爭奪,所以選擇在逐鹿原安營紮寨。
當然哪怕如此。
道門依舊處於逐鹿原最中心的位置,緊鄰血海
……
“滾!”
就在陳知安他們向道門走去時,遠處忽然一道暴虐聲音傳來。
緊接著有冷冽刀光亮起。
竟瞬間將一個老年修士劈成了兩半。
陳知安駐足順著刀光看去。
那道刀光的主人是個身穿道袍的陰翳男子。
道袍上袖了兩個鐵畫銀鉤的小篆“天玄”,看先前的元氣波動,應該是個虛神境。
老修士大約是個化虛,被一刀劈成兩半沒有立刻死去。
他右手緊緊拽住一朵蓮花,蓮花潔白如玉,泛著淡淡的瑩光。
老修士的鮮血灑在蓮花上,竟也被儘數吞沒,不似凡塵之物!
“花花”
老修士努力抬起右手,朝看熱鬨的人群中嗬嗬呼喊著,似乎想要把花交給人群中的誰。
見此一幕。
圍觀的眾人頓時後退幾步。
他們雖然也對這朵蓮花垂涎欲滴,但天玄宗可是有大宗師的隱世宗門。
這半個月來不知劈碎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修行者。
霸道無比。
誰敢接這老頭的蓮花?
他們這一退不要緊,卻將人群中一個形單隻影的女孩兒突顯了出來。
那女孩兒年約十二三歲,身材單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應該是生了什麼重病。
隻見她緩緩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眶裡噙滿了淚水。
卻死死拽住袖口沒有讓眼淚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