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裡最弱的?!
見‘陳寧’默默退走。
龍幽幽眼底愧疚越發多了幾分。
都是仗劍走江湖的少年郎,誰還沒有幾分脾氣,更何況陳寧還是個劍修。
“希望他能忍下去吧!”
龍幽幽輕歎一聲,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年少輕狂,不會低頭。
她這些年輔佐師父打理彩雲間。
自認熟知江湖規矩,已經是個合格的老江湖了。
周蘭海算不得什麼,甲子通玄,還是用藥堆起來的境界,可架不住他背景深厚!
陳寧
都是姓陳,如果他是那人,不,如果他和那位有那麼一絲絲關係,都不至於讓周蘭海如此侮辱。
經過這場鬨劇。
周蘭海算是徹底在這個商隊中確定了首領地位。
那些修行者也犯不著為了一個陳寧得罪周周蘭海,除了夏由外依舊像個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外,其餘人開始孤立他。
陳知安也樂得清閒,每日除了正常巡查外,大多時候都在養劍。
十年過去。
他的十八州隻能勉強算初入門徑。
劍出時。
大概能有十來把劍會有所響應。
想要真正的借劍十八州,還有很長時間。
劍道之路。
陳知安走的那叫一個艱難!
“陳兄,走出這雪原後,你真的要離開麼?”
夏無憂騎在墨麒麟上,看著這風輕雲淡的好友和皚皚白雪,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惆悵。
也不知道為何。
陳寧雖然隻是一個虛神境劍修而已,他卻總感覺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同行一月有餘,他已經將之視為可以結交的道友!
可惜這麼快就要分彆了。
“天下無散之筵席,山水有相逢,他日總會再相見。”
陳知安拍了拍夏無憂的肩膀。
對於這位可能是夏皇轉世的天才,陳知安也極為欣賞。
七大帝族!
夏氏算是為數不多讓陳知安感到敬佩的一族。
當年帝墓一行,聖皇夏商為了阻止周天星鬥祭,毅然決然踏入陣眼,以生命為代價打碎陣眼一角,死的悲壯!
又有後來夏桀慨然踏入聖境戰場。
欲要為大荒爭得一線先機!
再到如今的夏無憂,誓要力挽天傾。
很久以前。
諸天都在說大荒幸有陳知安。
可陳知安知道。
他不過是大荒意誌的握刀人罷了。
大荒是因為有如他們那樣的人,才不算叫人絕望。
少年人的憂愁來的快去的也快。
夏無憂很快調整過來。
臉上低落散去,變得意氣風發,忽然豪邁笑道“山水有相逢,說的好,陳兄,當浮一大白!”
“滾,你去狗那桌!”
陳知安從腰間取下酒壺,隨手丟了過去。
這小家夥哪哪都好,就是酒品太差,人菜癮大,每次喝醉之後總要拉著陳知安力挽天傾,要立馬橫刀站在陳留王身前,追隨他拔劍斬天。
陳知安也很無奈。
畢竟他可沒夏無憂這麼大誌向,沒想過要向天拔劍!
咕嚕嚕飲下一大口酒。
夏無憂又將酒壺丟給陳知安。
兩人就著漫天風雪,騎著偽裝成毛驢和龍馬的兩頭大妖,就這麼大口喝著。
渾然不顧身邊那些落來的嫌棄目光。
三口酒下肚。
夏無憂酒意上湧,又有了三分醉意。
隻見他哢嚓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劍指蒼穹,豪邁笑道“陳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夏由也和你一起走,去他娘的周家,去他娘的帝族,咱不伺候!”
陳知安臉色微黑。
這廝好歹是已經躋身通玄小宗師,怎地這麼快又醉了?
其餘人也紛紛側目。
周蘭海眼底泛起一縷殺意。
這兩個廢物實在太天真,還既然已經交惡,怎麼可能讓你大搖大擺離開?
斬草就得除根,彆說這兩個廢物。
就連他們的坐騎。
都彆想活著走出這片雪原。
侮辱周家。
陳寧和夏由,都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感受到周蘭海臉色漸漸冷淡下來,,龍幽幽擔憂地看著陳知安和夏由。
不由覺得有些失望,又有些累。
這兩個初入江湖的少年郎,終究還是太稚嫩了,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說真話。
聖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