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是他們會不斷向周圍散播邪氣這一點,就從根本上斷掉他們與地麵活物們和平相處的可能。
隻可惜,身為“神女”,盈香也不知道“神石”來自哪裡,從她有記憶開始,“神石”就一直存放在地下的“神廳”之中。
雙方交流過後,夜明愈發想要得到地邪族的“神石”,對他來說,“神石”簡直就是天然的修煉作弊器,由陰轉陽、修成肉身,指日可待。
至於地邪族失去“神石”會怎麼樣,完全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他也大致可以確定,盈香對於地邪族來說很重要,是他們與“神石”直接溝通的橋梁。
不過,現在嘛,這個橋梁,已經落到他的手裡。
問完問題之後,夜明“卸磨殺驢”,直接將盈香還沒吃完的一條烤魚搶走,施法一拘,就將其提在身邊,動彈不得。
盈香滿是憤怒與不甘,想要拿回那條烤魚,卻根本拿不到。
對這個移動的“邪氣散播器”,其實夜明是想給她關起來當做自己的修行助力器來用的。
但考慮到對方是活的,可能會暴露自己魔頭身份後,還是決定不這麼做。
一路將其帶回城隍司,直接給丟到城隍司大牢裡,還專門囑咐罰惡司看好她。
搞定這位神女之後,夜明直接往靈璧江而去。
靈璧江作為靈璧府內最大河流,其實也有不少支流流經延化府,當然,整條江最終都會彙入北境總江澤江之中。
最近澤江的水生精怪一直在鬨事,有一部分和正在靈璧府造反的叛軍達成一致,在各地興風作浪。
好在有靈璧公主的軍隊在,造反百姓目前都是被壓製的,還沒有大型縣城被叛軍占領。
隻是越是這個時候,那些官員、富戶們越是人人自危。
一感受到危險,他們就會愈加去囤積物資。
而大量的物資囤積,又會使得百姓們更加難以活下去。
百姓們造反烈度就會再上升,他們又會再緊張的囤物資
總之,這些都和夜明無關,他這次來靈璧江,就是為查一查在江底隱藏的地邪族通道位置。
顯然,最可疑的位置,就是在那位已經被他打死的毒蛭真君的洞府中。
畢竟那位不但徹底成為邪修,身上還帶著“神石碎屑”,夜明自然要仔細查一查他。
靈璧江底夜明還沒去過,不認識去毒蛭真君洞府的路。
本來算一卦就能搞定的,但夜明覺得麻煩,還是簡單一點,抓個壯丁比較好。
他也不客氣,落入江中,順手將抓來一條魚怪,這還是一條正打算出去興風作浪的魚怪。
夜明決定幫他消耗一下用不完的氣力,讓他當個腳力。
魚怪突然被這麼一位高人看重,頓時“受寵若驚”,差點兒被嚇死。
得知高人要去毒蛭真君洞府,魚怪不敢違逆,馱著高人就去。
夜明悠哉坐在魚怪背上,尋思著什麼時候弄個長期腳力,這樣的話,無論去哪兒,都不用自己費時費力的飛。
其實他一直都對淚玲抱有期望的。
隻可惜,淚玲實在太不懂事。
自己都已經幫著她得到那麼多大開大合、剛猛霸道的功法了,她卻不肯好好學一個巨化術,實在令人失望。
好不容易有一個“白虎假形”,也是藏著掖著,不願意使用。
導致夜明到現在都隻能自己辛苦的東奔西走,連個代步都沒有。
想想就覺得自己可憐,真是好心沒好報。
在夜明“自怨自艾”間,魚怪已經帶著他來到毒蛭真君的洞府外。
夜明從魚怪背上下來,拍一拍魚怪道
“你剛才是打算出去興風作浪嗎?”
“不不是,小的就是想去散散心。”
“我家有一口大鍋,又寬又亮,十分宜居,就是缺少些住戶,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小的小的覺得,螃蟹、河蝦、河蚌、河龜都很不錯。”
“是嗎?那你說魚怎麼樣?”
“魚”
魚怪雖然在水裡,但還是一副將要汗流浹背的樣子,
“魚比較適合樣養在魚缸裡,觀賞用,觀賞用。”
“算了,我家沒有魚缸,不養魚,你去散心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小的忽然有些想家,這就回家去看媽媽,大人,後會有期!”
魚怪逃也似的遊走。
夜明也不管它,任其離去。
他隻是隨便逗逗魚怪而已,靈璧府又沒有他的信眾,他才不在乎。
不再關心魚怪,也看向這毒蛭真君的洞府。
作為一隻水蛭精,這家夥的洞府,居然還修的挺寬敞的樣子,而且也沒有想象中的一大堆淤泥、沉沙之類。
不知道的,恐怕會誤以為這裡是某個鯉魚水君的行宮呢。
洞府門是關著的,周圍的水底石壁上有大量水蛭盤踞,看著令人很不舒服,算是這裡比較煞風景的一點兒。
夜明的到來,讓這些幾乎沒有靈智可言的水蛭,感受到源自本能的危險,紛紛開始逃散。
對於區區水蛭,夜明才沒心思管,隻是在洞府外喊道
“裡麵還有主事的嗎?出來!”
他的叫喊還是很管用的,裡麵還真有主事的,也是一隻水蛭精,但修為不高,也就比剛才的魚怪強那麼一點。
這主事是個四五十歲老管家的模樣,正是毒蛭真君的洞府管家。
隻不過現在那位惹事的真君聽說已經被某位城隍大人擊殺,洞府裡的大小精怪們聽說之後,跑的七七八八,隻剩下老管家和幾個無處可去的精怪還留在這裡。
此時見夜明找上門來,都是驚懼不已,不知來者何人。
夜明作為一個光明正大的神仙,也沒想嚇他們,隻是自報家門道
“本官延化府城隍夜明,前番已誅滅逆賊毒蛭真君,今來此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