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巫女手中燃起灼灼紅蓮,再次冷聲質問“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們隻是想做大巫女您做不到的事情罷了。”樓主不慌不忙地說道。
“漠北已經供奉不了祂了吧?”
“所以,你們才情急之下,才要入侵唐國邊境……”
“那為何不直接交給我們?”
樓主一句句,不緊不慢,卻如同利刃,刺向大巫女的軟肋,令她臉色愈發難看。
“你們以為唐國就可以供奉得了了嗎?”
大巫女咬牙道,看著化為一片墨水的神屍懸在畫卷上空嘲諷地對她笑著,心中怒火更是灼灼燃燒,紅蓮爆發出更為熾烈的光芒。
“我們……當然可以。”樓主聲音淡然,墨水化為一層屏障,將紅蓮化為墨水蓮花,最後溶於無形。
“你們知道祂想要什麼嗎!一群天真的蟲子!”
大巫女說著,紅光凝聚,一道紅刃揮來,被韓司馬召喚而出土盾擋住。
土盾瞬間顯出裂痕,但勉強撐住這一擊。
釣魚佬揮出如瀑布般的絲線,快速纏向大巫女。
但紅影一閃,大巫女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攻擊,身形如鬼魅般難以捕捉。
“看漠北的行事,不難知道。”樓主依舊平靜,手上一點點將神屍完全納入畫卷。
隨後,竟然開始收取整座神殿。
大巫女眼見局勢逐漸失控,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紅蓮如業火燃燒,頃刻間覆蓋了整片空間。
就在畫舫即將被灼燒的時候,卻見一道劍光閃過。
原來是樓主撕開了一個在柳笙看來甚是眼熟寫著“脆脆鯊”的包裝袋,放出一道劍刃。
這道劍刃威勢驚人,竟然劃出一道空間裂縫,業火灼燒著邊緣卻無法越界。
“哼,那老頭的劍招。”
大巫女一看便知,這道能破碎空間的攻擊來自於太白劍仙。
“怎麼?所以你們唐國現在倒是想要來學我們漠北了嗎?你們大國的驕傲去哪兒了?”大巫女氣惱,繼續譏諷著。
“晚輩還記得,大巫女當年不也是曾在我們唐國學習過?隻可惜悟性不足,隻學了個半吊子,回來以後依舊不懂,不得不找彆的路。”
樓主這話刺得很,但也解釋了柳笙心中的疑惑。
這神殿的禁製究竟從何而來。
大巫女心中雖然因為樓主的話而感到憤怒,但臉上依舊維持著冰冷的笑意。
就像畫上的神屍一般。
“我悟性不足?我那一年科舉,整個唐國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勝於我。”大巫女冷臉傲然道。
這件事柳笙還是第一次聽,如今一聽倒是有些敬佩。
這大概就是狀元惜狀元吧。
“但您沒有通神,所以隻能自己以身為神,結果最終不人不詭。”“你們懂什麼?我是因為……”
大巫女恨聲剛要說,但住了口,反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反正你們也正要走一遭這樣的路。”
“是,漠北善於摸索嘗試,總是走在前頭,隻可惜……王族貪婪執拗,大巫女您也身受束縛,終究樣樣不成。”樓主輕聲道,搖頭憐憫。
柳笙心中一跳,隻聽到大巫女一聲怒吼。
“你們這群蟲子!”
以大巫女的驕傲,又怎麼受得了憐憫?
紅衣大巫女憤怒至極,她的雙眼猩紅,帶著滔天的殺意張開雙臂,空氣中驟然湧動起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要撕裂整片空間。
一片片紅蓮的花瓣在她的操控下化作無數鋒利的刃片,帶著刺耳的尖嘯聲,猶如狂風暴雨般襲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