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一分鐘,六樓電梯門打開,鶴雲天看到陳公從裡麵走出來,手持房牌,一邊看,一邊走向自己房間。鶴雲天默默記下陳公的房間號。
鶴雲天的確有些納悶,明明聽到陳公與程佳琳在辦公室的對話。可現實是晚上程佳琳被送回到小區,而陳公自己則住到了賓館。
既然這樣了,乾脆再等等,看看下一步會變出什麼幺蛾子,鶴雲天想。拿定主意,鶴雲天躲到步行梯的監控死角,眼睛不僅兼顧著出入電梯門口的人,而且又兼顧著陳公的住宿房間。
陳公與程佳琳的辦公室的對話,鶴雲天確定沒有聽錯。
“第一種情況,陳公與程佳琳今晚不在一起,那麼就有可能出現了未知的原因,臨時性變故。第二種情況,假如陳公與程佳琳在辦公室約定是實,那麼有沒有可能陳公為避諱司機,怕影響不好?第三種情況,就是陳公臨時起意,另約他人。”
鶴雲天的靈光一閃,認定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
戰爭的勝利往往取決於最後的堅持。鶴雲天腎上素猛增,打開錄像設備,眼睛死死盯住陳公的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鶴雲天聽到手表指針發出的哢哢的聲音。
馬上夜裡十點半,難道今天真無戲上演?鶴雲天想著,接著又否定了自己。
叮咚,六樓電梯的門開了。
“程佳琳!”鶴雲天差點叫出聲來。
雖然程佳琳褪去了職業裝,換上了一身休閒衣服,但她的相貌深深地印在鶴雲天的腦海裡。
程佳琳一身醬紫色的風衣,一條潔白的紗巾調皮的在領口飄蕩。修長而性感的身材,從鶴雲天眼前一閃過。
圓潤性感的屁股,在程佳琳的一字步的帶動下,左右搖擺,讓人浮想聯翩。
程佳琳悄悄走到陳公房間門口,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無人,便敲響了陳公的房門。豈不知,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在某個角落看的一清二楚。
“當當,當當當,當當。”
有節奏的敲響,也許是訂好的暗號。
門開了,程佳琳一閃身,進了房門,而後又一個腦袋伸出來,左右看了看便縮了回去。這是陳公的腦袋,狐狸一樣的狡猾,跟他的忠厚的外表有些差異。
這一切,都被鶴雲天攝進了鏡頭。
十分鐘過後,鶴雲天悄悄溜過去。來到陳公的房間一側傾聽動靜,隻有電視機的聲音與嘩嘩的水流聲,攪和在一起。
鶴雲天拿出一件微型密拍設備,吸附在指示牌“nxit”上,鏡頭對著陳公的房間。十幾秒的時間,鶴雲天輕鬆搞定。
做完這一切,鶴雲天又回到剛才的角落,等待了約一個小時。在確定程佳琳沒有回去的跡象後,自己下到負一層的車庫,接著繞到大廳,開了一個標間住下了。
當轟轟烈烈的愛情來臨時,每個人都覺得離不開誰,每個人都是彼此生命裡的全部。
相信,陳公當年每個周末,手捧鮮花,西裝革履,眾目睽睽之下,不避冷言風語追求陳婷鈺時,絕對是出於真心,發於真愛。
即便是演戲,相信也是一種瘋狂的投入,或者是實力派的戲子。
而今晚的陳公卻弄懷他人,在欲望的海洋裡遨遊掀浪。
鶴雲天有些可憐一人摟娃獨居的陳婷鈺。看似無比的光鮮,無比的優雅,無比的富足。不用上班,不用工作,不用為金錢而發愁。其實她內心的孤獨,隻有黑夜知道。內心的煎熬,隻有不眠知道。內心的彷徨隻有靈魂知道。
倚欄花濺雨,鵲號空巢居,
宵夜多惆悵,嗟唏歸無期。
歡情曾幾許,悲哽夢依稀,
離恨臨星漢,相思寄長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