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離,對不對?”
“他根本不同意離。我的長相你們看到了是不是,走到大街上回頭率絕對很高吧,這不是自吹自擂吧?”
“你非常漂亮。個頭又高,身材又好!”鶴雲天誇讚到。
“謝謝!我的單位也不錯,是政府機關單位。父母都是教師,也算是書香門第。哪裡配不上他?”
“誰能娶你都是修來的福分,可惜呀,我這輩子是錯過了,嗬嗬”
鶴雲天笑嗬嗬地誇著仇裳。
佟諾瞅了鶴雲天一眼,心裡嘀咕道,社長就是不一樣,誇人的話張嘴就來。
“我始終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軌彆的女人?”
仇裳說著一臉茫然,委屈的淚水在眼裡打轉。
“隻能說是他沒這個福分。你應該慶幸他配不上你。”
鶴雲天口中勸慰道。但心裡想,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呢,看似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夫妻,卻是貌合神離,怎麼看都不般配的兩口子,卻是你情我濃,恩愛無比。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佟諾悠悠地問道。
“經人介紹的。”
“認識多久結婚的?”
“一年半吧。”
“時間也不算短了呀,按說雙方應該充分了解了,是不是?你們雙方家庭條件也都不錯的,相對而言比較般配。對了,聽你說,你老公的工作是他當局長的爸爸安排的對不對?還有你老公什麼文化程度?”佟諾進一步問道。
“高中沒畢業。”
“啊!那他怎麼進了體製單位的呢?呃,他爸爸是局長,他爸爸是有這個能耐的。”
佟諾仿佛在問,又仿佛自言自語。
“你知道,我聽老公說他爸爸平時工作比較忙,母親是個農村婦女,沒文化。他爸爸當兵的時候,在老家找的對象。後來他爸爸在部隊混成了乾部,再後來轉業到地方,才把他母親接到縣城生活。母親不識字,父親工作忙,他小時候貪玩,學習不好。父親唯一的教育方式就是打罵。輕者訓罵一頓,再者大耳刮子打臉,也就是說拳打腳踹的是家常便飯。說實在的他現在見了他父親發脾氣打心底都發顫。但是呢,他父親脾氣好的時候又對他是另一種態度。”
“為啥呢?”
“可能因為我老公小時候跟著母親在農村生活,他爸爸當兵在外不能夠給他充足的父愛,心裡感覺虧欠他。加上我老公又是他家裡孫子輩的獨苗,他爸爸又非常地寵愛他。他是在他爸爸兩重心理因素的影響下長大的。”
“哈哈,這倒有點意思!年輕的時候當兵,轉業了當警察,都是一腔熱血獻給黨,的確不容易!說實在的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性格大都是有棱有角的。對黨忠誠,對民熱心,對國有愛。”鶴雲天感慨地說道。
“不管咋滴,反正我老公不是考大學的料,沒辦法,他爸爸最後通過關係把他弄到部隊當兵去了。我老公在部隊好歹混了三年,複原後他爸爸便通過關係把他安置到現在的單位。”
“有關係就是好啊!沒文化還能進體製,單位安置的還不錯,嘖嘖。真是羨慕嫉妒恨!這令多少辛辛苦苦考出學來的大學生羨慕的啊!今天的大學生畢業了都得自己找工作。”佟諾無不羨慕地說。
俗話說得好,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該扔。鶴雲天在心中嘀咕道。望著仇裳的滿臉焦慮,鶴雲天暮然又想起那首禪意的詩。
繁華三千愛與恨,
一燭一榻一孤衾,
緣來緣散終是客,
若夢浮生幾度春?
是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幾人是能夠修的圓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