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吻仍在手中,扈輕僵硬的站在靈舟上,眼睛瞪大嘴巴張大的看著正前方的男子。
那男子被一根鎖鏈貫胸而入,穿過心口的另一端,高高揚起在空中挽了個花。上頭還沾著血呢,愣是讓扈輕看出幾分可愛羞澀來。
於是,她想到玄雪。
於是,她又哭了。
絹布“你彆哭了。你看,玄雪把鎖魂鏈留給了你,它是記掛你的。”
扈輕哭得更凶了。
絹布暴躁“彆哭了,你看這些人,鎖魂鏈連著他們的生機靈力和魂力都抽取了。”
貫穿的傷口處,看得見的靈力和看不見的生機與魂力,大股大股被吸入鎖魂鏈中,隻是短短幾息時間,六個人就被吸成六具乾屍,投生的機會都沒了。
扈輕流著眼淚把乾屍收過來,愛惜的把鎖魂鏈擦乾淨,然後,摸屍。
絹布“”就不該勸她。
“呸,六個人加一起都不如蒙麵大盜一個有錢。”扈輕憤憤。
絹布表示不想說話。
一把火將乾屍燒了乾淨,扈輕連放幾個清潔術,又拿精油抹了手滋潤透,才呼喚出鎖魂鏈來。
“玄雪竟然把鎖魂鏈留給我了,我都不知道。”
想來是最後分彆時,它用葉子纏著她的手指的那個時候偷偷留給她的。
多好的玄雪啊,扈輕鼻頭又是一酸。
絹布又來了又來了。
扈輕抱著鎖魂鏈愣神,最後自己想通了。又不是生彆死離,玄雪回它自己家是好事。它來曆非凡,根本不可能被自己駕馭。自己當年那一番又是血又是神識的認主折騰,看在它眼裡估計就是小孩子胡鬨。玄雪脾氣好,自己卻不能因此耽誤了它。
長長歎息一聲,她把鎖魂鏈拿到眼前“恐怕你也配不上它。”
鎖魂鏈沒有靈智,在扈輕手裡寂靜無聲。
扈輕又歎了聲“你是陰物,我把你養丹田還是養識海?”
絹布“認主,快把它認了。”彆這個哪天也跑了。
扈輕感受一番,搖頭“不用了,玄雪都處理好了,鎖魂鏈是我的。”
這下她為難了,她是金火靈根,怎麼養鎖魂鏈?
絹布說她笨“你還有功德。沒有什麼東西是功德盤不來的。”
或者改修功法,但她靈根不合適,勉強修了那些陰屬性的功法,以後不掄大錘扛棺材板嗎?
扈輕才不乾。
聽到用功德,扈輕愣了愣,功德她沒少得,卻也沒怎麼用過。第一次用來開鬼門,第二次用來安撫烈日灼炎,現在就剩下那麼慘不忍睹的一點點。
對啊,她的功德本來就是送鬼入地府得來,跟鎖魂鏈倒是殊途同歸。
說來,鬼門在她識海裡來去自如的它究竟在哪兒?
有了事情做,扈輕不再傷春悲秋,剝離出一點兒功德給到鎖魂鏈,剩下的路途時間全用來盤鎖魂鏈了。
不盤不知道,一盤嚇一跳。這鎖魂鏈也是極厲害的人用了極好的材料煉製成的。想來也是,要不然怎麼會被玄雪認下養在自己的花盆裡。
鎖魂鏈有名字,叫——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