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換個拉的。可能我煉器習慣五指並用,彈琴手指頭要各做各的我不習慣。”
這個解釋,聽著像模像樣的呢。
慕斷聲思考了片刻便收了琴,拿了一把很類似二胡的東西出來。
把基本動作教會,給她拉了一段悲傷的音樂。
“這曲子叫什麼?”
“叫雙回。講一個男子帶女子去遠方,後來和另一個女子回來的故事。”
扈輕莫名“那他有什麼好傷悲的?”
慕斷聲“所以這曲子是那個沒有回來的女子的心聲。”
“那她為什麼沒有回來?”
“大約,是死了吧。”
扈輕“死了還怎麼寫曲?”
“彆人寫的。”
扈輕便說“對彆人的故事感觸這麼深,寫曲的人是愛慕那個沒回來的女子嗎?”
慕斷聲“不是。雙回的故事發生許多年後才有了這一曲,後人所作。”
扈輕啊“後人怎麼做到與自己毫無相乾的故事共鳴的,愛情這玩意兒不是很私密嗎?”
慕斷聲看著她沒說話。
扈輕摸摸臉“我說的不對嗎?”
慕斷聲說“我覺得我可能找到你彈不好的原因了。”
扈輕“?”
慕斷聲“你是不是無法共情?”
扈輕“當然不是!”
曾經她也是守在電視機前抱著紙巾擦淚的人兒,淚點很低的,超級能共情。
慕斷聲不置可否“你來。”把二胡塞給她。
扈輕接住,學著慕斷聲的樣子,拉了一段。
這次慕斷聲找著重點,聽完說“你不懂情呀。”
扈輕尷尬,人家談過戀愛的,單戀暗戀都有過的呀。
“換一個鬆鶴調。”慕斷聲再教,教了一個追求大道主旋律的曲子。
扈輕平平無奇的拉出來,成功讓慕斷聲堵住了耳朵。
“比剛才還難聽。究竟哪裡的問題啊!”慕斷聲其實脾氣不好,這幾天下來他有些想發火,為了維持師傅的形象才極力憋著。
扈輕愧疚“師傅,算了吧。我這手不是撥弦的手。”
“撥弦?”慕斷聲隱隱暴躁的目光落在扈輕手上。
說實話,扈輕的手挺好看的,雖然她煉器,但沒有長老繭,手指也沒變形,看上去很好看,隻是不嬌柔。
撥弄琴弦不行,那堵個氣孔該很簡單吧?
換了笛子。
扈輕立即舉手“我可以。”
吹氣而已嘛。
慕斷聲當然不能跟她共用一個笛子,自己又拿了一根來,教她。
扈輕很快掌握要領,給慕斷聲吹了一小段曲調,放下笛子得意洋洋的說“是不是還可以?”
“還可以。”慕斷聲緊緊捏著笛子“跟你的琴聲相比的話。你的笛聲像哭喪,至少像個正經動靜了。”
扈輕“”
她哈哈哈“師傅,你還知道哭喪這種事啊。”
慕斷聲挑眉“這種事有什麼稀奇?有個三哭門,門人全是哭喪鬼。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他們殺人,定會披麻布孝衣先哭喪。”
扈輕“啊”
想不到仙界也有職業哭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