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喝點兒?”
喝了點兒,沒滋沒味的。
大師傅們對遠醉山悄悄說“沒事,還知道喝點兒,壞不了。”
遠醉山不懂這是個怎麼評定法。
反正,蘇醒來後,扈輕每天都那副死樣子,誰問都不肯說,自己一個勁兒的非得往牛角尖裡鑽,鑽過去就過去了,鑽不過去就憋死自己。
愁人。
一籌莫展中,陽天曉抱怨上了自家那群女武仙。平日裡一個兩個閒得喝酒惹事,一旦到了真正需要她們的時候,全跑了乾淨。他們一群大男人,再有心也不了解女兒家的細膩心思啊。
怎麼辦?
一咬牙,陽天曉顧不得丟人,去請教長輩。
正是上次進女湯山幫忙解除封印的那位。
他問“師伯,警世法雷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劈成魔怔,是什麼道理?”
女師伯哪裡不知道他為什麼來的,笑著看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有些事,彆人講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自己想開。”
端茶,攆客。
陽天曉厚著臉皮“我隻是不解,法雷不是應該讓人振奮嗎?怎麼還讓人頹廢了呢?”
女師伯好笑,還振奮,你當法雷是十全大補丸嗎?
揮一道靈力強行送客“白得一道法雷的好處還不知足,難道要老天都要追著她喂飯吃?”
陽天曉一下被推出秘境,摸了下鼻子。去看扈輕,遠遠的沒現身,見到她還是那副怏怏不樂的要死樣子。無奈搖搖頭,走了。
如是過了一段時間,扈輕非但沒想開,還把自己折磨瘦了,下巴能戳人。
絹布再受不了“你說啊、你倒是說啊!你說出來我們大家給你開解開解啊!”
真是翅膀硬了,不讓他讀心,你是非得要死嗎?
扈輕半死不活的哼哼“我自己來。”
把絹布氣得恨不得勒死她。
勾吻看不過眼“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去一遭地府,什麼想不開的都能想開。”
咦,這法子——絕。
可以一試。
但勾吻不樂意“我不保證去了還能回來。”你們以為地府是講道理的?從古至今,就沒活人進去還能活著出來的。生魂進去也得變成死魄。
這便不能嘗試了。
還能怎麼辦?
“唉,要是扈暖在就好了。甭管什麼坎,隻要為了扈暖,扈輕都能打雞血。”絹布這樣說。
可惜,好大女扈暖在遙遠的地方辦慶功宴呢,又跳又唱快樂無邊,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她家母上的難。
這天,陽天曉過來,對扈輕說“收拾一下,帶你出遠門。”
扈輕眼神遲鈍,動作緩慢“啊?”
這要是給她化個喪屍妝,沒人覺得她是假的。
陽天曉天塌了都不眨眼的漢子都忍不住心疼,心裡吐糟那破法雷隻會折磨人。
伸手想揉揉她發頂,發現她頭發弄得比以前還要精致漂亮,心說玄曜那小子會照顧人,放下手。
“帶你去禦獸門,分好處。”
扈輕眨了眨眼,過了好久才想起禦獸門的事,愣愣的說“禦獸門完蛋了?”
“馬上就要完蛋。”陽天曉肯定的說,“去晚了就沒咱的份了。去不去?”
以前她可是主動起的這心思,要是這事也不能讓她振奮,那他真的沒轍了。
好在,扈輕想了半天,慢慢點下頭“去。”
哎呀。
陽天曉差點兒拍大腿,整個人春風拂麵的高興起來,喊“玄曜啊,快給你媽收拾收拾——對了,你們幾個也跟著一起去。”
你不跟著,你媽都沒個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