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咬死那女弟子搶了自家精靈在先,不是不能賴掉這點人情賬。可他現在不想與雙陽宗翻臉呀,還想多來往呢。說不定哪天又求著人家呢?
“治兒,治兒。”
年輕男子緩緩睜開雙目,光彩凝聚“父親。”
好了,人救回來了,精靈什麼的仿佛從未發生過。長生殿殿主非得請人吃飯。
頗大方“請宗主族長們都賞臉。”
兩邊地位差不多,辦個宴嘛,不存在誰給誰臉。辦唄。
陽天曉提出要解除扈暖身上的手腳,京殿主無有不應,拍著胸脯說親自來,陽天曉婉拒,那種玩意兒,用相應的秘器解除就行。
京殿主笑嗬嗬“讓那孩子也來,是她帶給我們好運,我得當麵謝謝她。”
陽天曉不置可否。
後山某處,扈暖正在虎虎生風的練鞭呢,腿鞭。
本來好好的跟著陽天曉學長鞭,樊牢過來嘲笑,萬一手頭沒鞭子呢?現擰啊,不如學腿鞭。
扈暖一聽,有道理哇。
然後陽天曉說,如果腿受傷了隻能用手和胳膊呢?再說,隨便扯根樹枝就能當鞭子。
兩人就爭了起來,像兩個誰也不服誰的老頭子。
扈暖便說,那就把兩種鞭法融合成一套。
這可真是給他們出了難題,這些日子都在琢磨呢,上下一結合,很明顯重心發力點都要改,琢磨了這麼些日子,才琢磨出三招。
不得不相信這是扈輕的親閨女,什麼想法都敢提。
隻三招,扈暖較上了勁,沒日沒夜的練,大汗淋漓,卻總是不到位。
招式肯定沒問題,她直覺練好後威力巨大,卻每每總做不到位。
陽天曉過來時,樊牢正勸她“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倆疏忽了,忘了你如今的境界。這三招,我們使無礙,你使,太為難你的修為和心境。你記著就是,等你到八階,不,到七階,你就能使出來。”
扈暖不肯放棄,那股什麼話都不聽的強勁,看得人頭疼。
又一次摔倒,她喘著粗氣“我再試試,說不定就成了。我才不要等到八階,我要到九階。”
樊牢“”
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勸,畢竟我這個身懷高級陰火的八階強者都沒幾分信心突破到九階。
年輕人的銳氣啊,刺傷了他的自尊。
陽天曉“我去帶扈輕來。”
親媽的話她總要聽。
誰知道,扈輕的情形沒比扈暖好,甚至更糟。
院門開著,屋門沒鎖,聽到屋裡的動靜,陽天曉先出聲站立三秒才慢慢推門進去。
一進去,嚇一跳,這個臃腫的人形是誰?
“扈輕?”陽天曉的聲音都打漂了。
趴在桌子上的扈輕一抬頭,陽天曉沒能看見她的眼。
不是屋裡黑,而是——這胖得看不見眼的豬頭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