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寸一寸探過,不管用靈力還是神識還是血,這弓都毫無反應。扈輕扒拉下弓弦,軟塌塌連個音兒都繃不出來。牙疼。她不但得配箭,還得換弦。這弦的材質倒是清楚,無外乎巨獸的筋條或者仙木取下來的筋皮,但這沉沉的弓卻探不出是哪些材質煉成。
扈輕想了想,分出一縷靈火如酒精燈的火頭,灼燒。半天,被燒的那塊仍是冰涼。
她一想,乾脆進了空間,飛到小太陽旁邊。
“親愛的烈烈,幫我燒一燒這個好不好?”
扈輕諂媚的遞上長弓。
嘖,上次還是灼灼呢,虧得烈日灼炎沒有心,不跟她計較。
一簇火苗跳到長弓上,火焰一燎,那軟塌塌的弦一下就被燒斷。扈輕掃了眼不在乎,隻是盯著弓身。
火苗不大,纏住一處燒,燒了十幾分鐘,扈輕眼睛都要盯成鬥雞眼,恍惚看到火焰下的那一塊似乎是變了顏色。正待要細瞧,烈日灼炎惱了,小太陽上爆發粗大火焰啊嗚一口把整張長弓從扈輕手裡咬了過去。
扈輕嚇一跳,伸手去哄小太陽“不著急,咱不著急。”
小太陽表麵恐怖的高溫並不會傷害扈輕,自從吃過一次功德,扈輕明顯感覺烈日灼炎對她親昵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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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金紅耀眼,扈輕看不見裡頭的長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輕鬆的話,順勢展望自己的空間,目光所至,小到一株草一粒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便是掌控的美妙感覺。
如此過了有半個時辰,小太陽上火焰一爆,啪嘰吐出長弓,並發出一聲很清晰的哼。
很傲嬌臭屁的意味,仿佛在說不過如此。
扈輕好笑,一手接住長弓,隻見此時長弓已經大變身,原先灰沉沉的顏色變得烏黑,給人的感覺比起金屬似乎更像某種木頭,難道這弓身是神木所製?
烏黑色的主體上微雕著肉眼幾乎看不清的花紋,當然,以扈輕的眼力,看得清清楚楚,風格非常粗獷的星辰大地日月長河,一些高山大川還有深淵海洋什麼的。這粗糙的畫風,簡陋的線條裡透出的鋒利——扈輕指甲在上頭狠狠一掐,很好,沒掐出痕跡指甲根差點兒折斷。
她怎麼瞧著這些簡筆畫像是直接用利器生生劃出來的?
如此想著,凝聚神識成針往上一劃——呲,腦中一陣刺痛。
根本傷害不了一點點哇。
好硬好韌的好材料!
什麼利器才能在這樣的好材料上刻畫?
該不是什麼史前神明的物件吧?
扈輕吐了吐舌尖,自己可真敢想,頂天這就是一件殘破的神器唄。
神器呀吸溜。
還是無法認主,扈輕甚是遺憾的將其放到識海裡蘊養,希望有一天養熟了它能主動告訴自己有關它的一切。
“親愛的烈烈,你要不要出去玩捏?”
扈輕扭著兩手眨眼睛。
小手伸出來,捏她的臉,又收回去,沒動靜了。
好吧,它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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