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陳設一覽無餘,一張老舊的木桌,兩張破舊的小矮凳,一旁就是做飯的灶台,灶台上麵有一個小窗口。
蘇挽煙看到那個小窗口上,放了一根烤熟了的紅薯,看紅薯那乾癟的模樣,似乎已經放了許多天。
再往左看是一張簡陋的木床,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
那婦人身上穿著粗布麻衣,頭發有些淩亂的盤在頭上,蓋在她身上被子都破了好幾個窟窿。
那名約五六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跑到她娘身邊,緊緊的摟著她的手。
“阿娘。”那名喚大囡囡的,沒見過什麼大人物,抿著唇在她娘耳邊輕聲道“是恭親王妃前來拜訪。”
“啊?”那婦人顫抖的呼出一聲。
彆說是十幾歲的姑娘,就是那婦人,活了這麼久沒見過城裡的權貴,更彆說一來就是王妃這個級彆的。
嚇得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一下更白了,伸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行禮。
蘇挽煙連忙上前製止“大娘快躺著,不用起來不用起來!”
那婦人受寵若驚,忐忑的問道“不知娘娘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可是孩子他爹在外麵犯了事……又或是……”
“沒有沒有沒有,不是不是不是!”蘇挽煙忙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奉了王爺的命令,前來考察京城民間的生活情況,又恰逢你是我進來的第一家,如果嚇到了你們,還請見諒。”
反正她遲早都是要走的,把這好名頭推到餘南卿身上,也算給餘南卿爭個好名聲。
那婦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忙吩咐“大囡囡,快請娘娘坐下。”
大囡囡立刻把屋裡僅有的兩張破凳子拿到蘇挽煙跟蘇馳恩身後,蘇挽煙拂了衣?輕輕坐下,蘇馳恩則乖巧的站在一旁,沒有落座的意思。
那婦人臉上浮起一抹羞愧“寒舍簡陋,讓娘娘見怪了。”
“沒事沒事。”蘇挽煙看著那婦人虛弱的樣子,問道“我看大娘的臉色不太好,是生病了?”
“唉,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那婦人抱歉的說道“讓娘娘見笑了。”
蘇挽煙一直想跟她們平等對話來著,但看這模樣,估計沒兩句就要道一次歉沒兩句就要道一次歉。
蘇挽煙乾脆也不試探了,單刀直入,說道“大娘,我略懂一些醫術,你要是不介意,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要是她看不出個所以然,那她就花銀子到京城找個大夫過來給她看,隻要能給她把病看好,過程不重要。
“這……”那婦人驚了一下“這如何使得,娘娘千金貴體,民婦何德何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挽煙抬手打斷,她笑道“我方才說了,我是奉了王爺的命前來體察民情的,如果這件事我沒做好,回去了王爺是要怪罪的。”
“這……”
那婦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隻好妥協“那民婦……在此先謝過娘娘。”
隻見她伸了伸手,蘇挽煙見狀裝模作樣的搭上她的脈搏。
所謂隔行如隔山,蘇挽煙學的是西醫,中醫生她真的一竅不通,更何況她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所以這脈,她真的摸不出什麼名堂來。
正想著裝一會兒就收手,沒想到係統傳來‘叮咚’的一聲診脈技能激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