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南卿更疑惑了,他沒藏什麼不好的物什啊。
一看,神情一個激靈,耳根瞬間紅了個通透,忙伸手要把她手裡宣紙搶過“煙兒你!你怎麼……”
她怎麼找到的!
他藏得那麼緊,她怎麼還能找到!
“誒誒誒!”蘇挽煙直接躲過他的手,還把擺在書桌上寫了字的宣紙也護了起來“不許動!”
餘南卿身體一僵,不敢再硬搶。
蘇挽煙饒有興致的笑著,再次翻了一張“我還沒看完呢。”
餘南卿這回連臉都紅了,伸手覆住蘇挽煙的眼睛“煙兒,彆看,求你了。”
“哎呀你彆毛手毛腳的。”蘇挽煙拍開他的手“乾嘛不給看,上麵寫的又不是你,全是我的事,我都還沒臉紅呢,你臉紅什麼。”
是的,這些宣紙上麵,寫的全是蘇挽煙的事。
是從餘南卿跟蘇挽煙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寫起的,第一天的時候寫的是,不知何人入室,誤為暗刺,欲殺,悔下半世,唯以情還。
一頁的紙就寫了這麼幾句,通俗又易懂。
還有之後的事,寫得也是寥寥幾筆,但都很精準的拿捏了精髓。
大概是到了腿恢複的那段時間,餘南卿就在上麵標注起日期,比如春狩之後的其中一封,元和十一年三月二十七,煙兒捏針繡寒梅,卒。
……不得不說這個卒就很有靈魂。
當時她想找點事做,便問了秋葉會不會刺繡,秋葉謙虛,說會一點點,蘇挽煙便嘗試著想要玩玩,沒想到繡出來個四不像。
彆說四不像了,那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她直接放棄。
還有最近發生的,元和十一年六月二十五,煙兒裱自桃樹,安於室內,吾見之羞愧。
當時說她要把他畫的桃樹裱起來可不是說說而已,不過沒掛床頭上,讓木工做了相架,擺在了紅木小台上。
蘇挽煙笑問“你這些都是什麼時候寫的,我怎麼從沒發現?”
餘南卿紅著臉抿唇,伸手默默的把這些宣紙一張一張拿起,疊整齊。
他一邊收拾,蘇挽煙就一邊翻,因為寫的內容都不多,餘南卿進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差不多看完了。
“你天天都會寫嗎?”蘇挽煙問“那你今天打算寫什麼?”
蘇挽煙饒有興致的想了想“就寫,元和十一年七月初一,東海使臣進京,蘇挽煙十裡飄香遙望,傾國傾城,美豔可愛,你覺得怎樣?”
“咳……”餘南卿覺得有點羞恥,哪有……自己誇自己的,咳了一聲,沒回話。
“你害羞什麼?那你想怎麼寫?反正就是今天,你寫一個給我看唄。”蘇挽煙戳了一下他的腰,眼神笑嘻嘻的。
“……”
“快點嘛。”蘇挽煙催著,又往他腰間戳了幾下。
餘南卿被戳得渾身繃緊。
看蘇挽煙調皮又興致盎然的模樣,終是微歎了口氣,伸手抽過一旁未寫過的宣紙鋪到桌上,壓住,再緩緩執起筆。
落筆之前,他微頓了頓,看向蘇挽煙。
蘇挽煙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