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我第一次見麵,說到幫助還為時尚早,最多是互幫互助對嗎?”
張伯此話一出,蘇暖對他印象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她覺得這個瘦弱的老頭,跟普通農村老頭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麵,看來自己還是看走眼了。
“張伯,您說的沒錯,互幫互助,在我們達成共識的前提,是不是應該互相交個底呢?”
“以您的能力,我不說,你們也能查出來,隻是時間早晚而已,在交底之前,我想知道你想找到劉虎罪證要挾打壓他,還是要徹底的扳倒他,讓他永無翻身的機會?”
“張伯,實話跟你說吧,我隻是一個商人,如果我抓到劉虎的犯罪證據,我是沒有任何權利對劉虎做出什麼懲罰,但是,我可以把劉虎的罪證送出深市,讓上麵的人知道,讓他得到應有的製裁”
“蘇老板,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張伯放下心來後,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才道出他與劉虎的恩怨。
原來張伯以前是個邊防軍人,一直在外地服役,從小是個孤兒,在村裡吃百家飯長大的,年紀大了後,家裡族老看不下去,才給他張羅婚事,婚後,在家沒多久,就回部隊了。
妻子懷孕後,他也不能回來,生產時妻子大出血,留下一個女兒,便撒手人寰。
恰巧這時,他在部隊受傷住院,得知妻子死了之後,直接辦理的因傷退役的申請。
因為女兒無人照顧,本來按照他的級彆在城裡可以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但是因為女兒,所以他放棄了,領了部隊退役金就回家了。
退役後,和女兒相依為命,為把女兒拉扯長大,便沒有再娶,如珠如寶的細心嗬護,造就了女兒天真浪漫的性格。
五年前,十六歲的女兒高中畢業後,沒找到工作,被同學以高薪服務員的工作,帶去了港城,後再無音訊。
自從女兒不見之後,張伯一直在多方打聽,後來通過打聽,有許多家裡的女兒也是如同他女兒一樣。
了解到這些後,作為退役老兵的他意識這裡麵的不尋常。
後來為了找回女兒,他偷渡到了港城,沒什麼積蓄又人生地不熟,港城的高消費,他根本承擔不起,便隻能在港城流浪。
然後接著打聽女兒的消息,在港城流浪了兩個月,一天在路上碰到了女兒的同學。
通過她,張伯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在剛到港城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還是被人輪奸致死,得知這個消息,張伯始終無法接受。
直到找到拋屍地方,那具腐爛的屍體的手腕處,綁著刻著女兒姓名生辰的銀手牌,張伯這才確實,他的女兒真的死了。
而他知道,女兒之所以會變成淪落至此,算是因為劉虎,女兒的同學也是被人哄騙到港城從事的皮肉生意。
劉虎在背地裡做著販賣人口的生意,國內因為十年的運動,取消了高考,大量學生畢業後,如果找不到工作安排,要麼下鄉,要麼就蹲家裡。
劉虎就是看準這個,才會以高薪工作誘惑,哄騙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偷渡到港城女孩從事皮肉生意,賺取高額利潤,男孩做苦力或者買賣器官等。
女兒的死徹底擊碎了剛強意誌的男人,原本張伯打算一死了之,但是臨到尋死那一刻,陡然清醒。
女兒的慘死都是劉虎這個混蛋造成的,他不能尋死,他要報仇,讓劉虎償命。
抱著這種複仇的信念,他回到了深市,然後通過多方打聽後,潛伏到了地下賭場,一邊收集劉虎的罪證,一邊找機會接觸劉虎,動手報仇。
可惜潛伏這麼些年,劉虎來賭場的時候,身邊一直都圍滿了小弟,他也沒找到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