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白冷冷一笑“好啊,要是你到時候救不活,本世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狼!”
江婧凝被他的話嚇得心臟一縮,看他警告的眼神不似開玩笑。
“請世子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救活它。”
“行,一個月以後本世子要見到這株花,不然我就送你去給她作伴!”
“是。”
等人走後,江婧凝才舒了一口氣,蹲下看著殘破的花歎氣。
祁肆白這人就是天生反骨,很難掌控,也摸不準性子。
並不像前兩個世界的男主,他對她沒有任何的愛意,有的隻是猜忌。
“小花啊小花,你可一定要活著啊!”
這封建社會就是這樣,身份低的永遠任人宰割,權勢真是讓人窒息。
把花連土帶根一起挖出來放在盆裡,江婧凝才帶著它回了茅草屋。
隻是心情沒有那麼輕鬆。
反而有些難過。
在這裡她已經不是身份高貴的世家小姐了,若是還是不入鄉隨俗,她怕是要把自己作死。
世界裡雖然她是來做任務的,但是這裡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皇權,規矩,刑法,禮樂都是有它運行的軌跡。
一人之力怎可傾覆大廈?
祁肆白回了閣樓,一掀袍子坐在了搖搖椅上。
刀一站在一旁,此時他主子正煩著。
他還是不要打擾了。
“去問問墨寶閣的老板這淵藍還有沒有,若是有不管價格多少都給我買過來。”
“是。”
“另外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有的話就帶回來。”
祁肆白手指輕叩在椅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的,世子。”
祁肆白擺手,刀一就下去了。
足尖一蹬搖搖椅晃動起來。
閉眼的祁肆白眼前出現江婧凝可憐巴巴的眸子。
“醜死了!”
煩躁的嘟囔一句。
罷了,暫且讓她苟活著。
看她一個月內露不露狐狸尾巴。
抬手搭在椅子上,祁肆白抿緊了唇。
江婧凝把淵藍折斷的枝條剪掉,留下根和粗壯的一部分,分成了三個盆栽種植。
至於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沒有破壞得特彆厲害的江婧凝就把它帶回去插在了茅草屋的花瓶裡。
把手上的泥土洗乾淨後,江婧凝想起答應老婆婆的事,又來到昨天的地方。
果不其然,昨天遇見的老婆婆現在已經開始挖坑了。
老人家看見她來了也隻是自顧自的做著手裡的動作。
江婧凝見旁邊有些小樹,就把它放在挖好的坑裡。
試探性的放一株在坑裡見老人沒有說什麼,才把其他樹放坑裡。
隨後蹲著撐著額頭,思考人生。
“小小年紀,苦著臉,醜死咯。”
老婆婆放下鋤頭,捶著腰。
江婧凝從地上站起來,嚕嚕嘴“婆婆你不知道,跟性命掛上勾的事情,哪能不變成苦瓜臉。”
拿過老婆婆的鋤頭,接著往下挖坑。
“哦?說來跟老婆子我聽聽。”
江婧凝簡單的概括了一下。
老婆婆卻哈哈大笑。
江婧凝撇撇嘴“婆婆,你還笑。”
她都愁死了,好嗎?
老婆婆仍舊笑眯眯的“放寬心,你現在不是還好的嗎?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江婧凝又何嘗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