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皇叔不好惹!
跳舞之人戴著金色麵具,遮了三分之二張臉隻露出左左眼之處的部分,而露出的左眼尾處勾勒著一朵豔麗的五瓣花,眼波流轉,妖媚縱橫。
很快,奇異又陌生的音調在指尖下而起,是外麵從未聽到過的一個曲目,很特彆,既柔長又帶著不可抗拒地力重。
輕快與霸道的結合毫不生澀應對自如,給了人無窮的想象,以及無窮的讚賞。
二樓其中一個包廂內坐著的是達官貴人,君琦玉眼眸半眯,視線直直落在場內不住舞動的人身上,“這便就是你與本王說的不同。”
“殿下覺得不夠一些?”反問的是個女聲,動作輕柔地端起酒壺,替他斟上一杯。
“倒是特彆。”君琦玉端起酒杯,“不知是哪裡來的美人。”
“她從未告訴我過從何而來,隻是知道她精通舞藝且與常人不同,卻又不喜舞,這不過是她這麼多年來的第二場。”那人又仔細的道上一句,將許紅妝如何特彆都說的清清楚楚。
君琦玉哦了一聲,眸中暗光落下,“如此看來,倒是個與眾不同的美人。”
場上的人還未舞完,正在用心繼續著,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熟絡無比,仿佛是生來就會,那露出的眼睛情緒用的極佳,並不覺得有何不適,反倒像是一個在山林中無處安放的精靈。
如此妙人人,若是不能相知,怕是要後悔了。
許紅妝對於自己的舞技向來自信,從未覺得有哪裡不對付之處,若是真要說哪裡不對勁兒或許就是太久沒動身子有些僵硬了。
四周燈光並不明亮,而這樣的環境讓她舞的更加自信,若是沒有那道似有若無又熟悉至極的識相的話她或許能舞的更加歡快。
隨著幾個飛快轉身後眼睛落在了二樓的一處暗角裡。
她覺得那道視線就是從那處出來,可那處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人。
會不會是想錯了?
她剛收回視線又立馬看過去,旋即就見得那黑暗之處緩緩呈現出一個人影來,那人應該是靠在牆上所以隱匿了身形,而此時從後方出來,在些微光線的照耀下邊清晰的露出了他該有的模樣。
身上衣袍顏色並不顯目,但能看到那張臉眉目如畫,一如往常的俊朗無雙。
這是一個看一眼就讓人忘不了的人,隻是這一眼,好似有些長、有些久。
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上次見他是好久之前了。
真是沒想到再一次的見麵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許紅妝忽然覺得好笑,頓時眉眼皆彎,將那幾分的媚色收攏的一滴不剩。
君琦玉發現那視線古怪指尖驀地一緊,緊隨著跟著那視線朝暗處看去,可那暗處隻是暗處。
毫無前奏的音色突然斷下,他再回頭時場上的美人退場了,四周的燭光逐漸地又亮了。
他看向一旁的人,“去問問此人是誰。”
本以為一場舞四分鐘已經很是足夠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多了一分鐘的時間,許紅妝掃著自己身上長裙沾染的塵漬有些不大
滿意。
麵上的麵具還未摘下,隻穿著一雙淺薄的鞋子走在這條長長的走廊裡。
隨手甩了甩袖子,然後目光接觸到了一道人影。
還未來得及問上一聲好,那遠在前處的人忽然就近了身,動作利落又熟悉的環過她的腰身,不消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將她輕鬆地帶離了此處。
在許紅妝印象裡的君長離是個陰晴不定又暴躁難樂的一個男人。
而現在這種行為也足以證明她的印象是準確的。
他的五官在這皎皎明月的照耀之下越發的俊朗,當真像是一個天上的神明,幾乎能讓她的小心臟為之跳動。
抬手一摸臉蛋,麵具扔在。
她今日這般模樣這人該是不會認出她來了吧?僅露出的一雙眼睛還特意花了花色就是防止旁人認出。
為了驗證這事,許紅妝矯揉造作的啊了一聲,然後開始掙紮,“你你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這聲音自然要嗲。
君長離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帶著懷裡人仰頭倒下去,冷冷的瞥了眼懷裡的人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你還會這一招,許紅妝。”
果然這殿下就是殿下她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是能夠認得出來。
許紅妝無趣的癟癟嘴,見他已經停了腳步就撒手從他懷裡跳下,隨意的找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地方坐下,不客氣地問“不知道戰王殿下尋我這個小人物做什麼?”
“小人物?原來你不知自己是太師府的三小姐了。”君長離恍然大悟的點頭,一邊朝她走去,“難怪會選擇這副模樣在跳舞。”
這話是沒帶什麼意思,可聽在這耳朵裡就覺得哪裡都不對勁,許紅妝忽然覺得生氣了,瞪著在身邊坐下的人,“關殿下什麼事,殿下看不習慣的話儘可直接扭頭就走,這般抓著我過來若是隻為了嘲諷的話還是省了這條心吧!我才不會……”
坐下的人,好看的人神共憤,幾乎是讓人看上一眼就無法繼續生氣,而他此時目中泛著春水,正伸手溫柔地幫她解下那個麵具,溫言細語地問“這麵具不輕,戴著疼了吧?”
他把麵具隨手放在一旁處,同時伸出手去揉著臉頰處被勒紅的兩條印子,“你若喜歡本王當然也喜歡。”
怦怦怦……心臟一陣狂跳,不知是什麼心緒圍剿了上來,隻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尤其是身前的這個人離得她這般近,又這般溫柔。
“殿下不用故意裝成這副模樣。”許紅妝捏著手努力穩下不安的心跳,強硬的彆過臉躲去的他的手,斂著一雙眉頭道“我不喜歡跳舞,隻是想著要賺些錢而已。”
想著他的身份又補充一句,“殿下身份尊貴,其實不該對我如此,我不過是個太師府家的小姐罷了,且我父親如今也不是什麼將軍了,手上幾乎沒什麼實權,殿下若是……”為了她家的權利的話還是免了吧。
這末尾的話隻在心中補齊,輕飄飄地瞟了眼身邊的人,“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話……”
“所以你覺得本王靠近你,是因為你有利可助本王?”不能否認那樣的話聽起來有些傷人心,君長離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覺得心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