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軍醫在這時候跑了進來,看到這情況表立馬衝了過來,抬著手恨不得將她拽出
去,“你不懂醫可不能亂來!不然他若死了你能付的起責任嗎!”末了,添上一句,“小小女子,懂得何為醫!”
看這情況秦元墨是沒把他安慰好了?
許紅妝不緊不慢地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對走來的秦元墨正然道“先熬一副竹葉石膏湯灌下,至於其他的,要看喝了之後的反應如何。”
“你個女娃娃懂得什麼竹葉湯!若是不懂可儘快離去莫要在此添亂!”
許紅妝對此嘖了一聲,走向第二個,仍是摸向腹部,沒一會兒又是吐了一堆出來。
如此反複四五個之後軍醫不說話了,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被氣著了。
許紅妝將這些人腹中之物弄出來之後才走出了帳外,不久就見著秦元墨擔心走來,等他靠近後低聲將自己猜測的東西吐出來,“怕是一場還未擴散開的瘟疫。”
“什麼!”秦元墨果然吃驚,而這也是許紅妝為何低聲的原因,她道“至於為何得的我暫且不知,不過可以確定是瘟疫,前麵幾個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身子素質過硬了,至於其他未得的還是先挪去其他地方。”
秦元墨雖然驚訝,但也是一個將領,心理素質自是不差,聽完許紅妝的話就安排去了。
許紅妝去一旁洗了手,其後開始朝著河流方向走去。
軍營裡的飲用水應是不會專門去彆的地方找來,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高山更不可能有什麼山泉水,那麼此處的問題隻能是出自於水,或者是……
秦元墨跟過來時她問了一句,“不知軍中糞便如何處理?”
這話若是出自一個大男人的口中秦元墨會覺得很自然,但是這話出自於一個女子的口中便就顯得有些羞窘了,卻也是好好回道“糞坑一般都建在下風口下遊背水一側。”
許紅妝伸手感受了一下方向,然後指著一處,“那兒?”
秦元墨點了點頭。
“瘟疫此類東西不是很經常很隨意地就會出現,多晴、多雨、多旱的情況在這時候顯然都不適合。”許紅妝思忖著走近那河流,抽著鼻子一嗅,“由著水或者空氣中的味道而來的話那就不可知了。”
“你是說?”秦元墨經這一提醒已是有些明了,當即麵上一沉,“我去處理。”
“你怎麼處理?”許紅妝甩了甩手道“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如何去處理?”
秦元墨一愣,“我先去囑咐他們,你先到我帳中休息,至於其他事情,明日再去處理。”
許紅妝點頭算是答應了。
但站著沒一會兒時間後秦元墨又回來了,“他們不知竹葉石膏湯如何製作。”臉色是黑的。
“啊?”許紅妝沒想到這一點,然後反應過來笑了一聲,“那我跟著你回去寫個藥方。”
到了帳裡看到一旁軍醫黑著臉站在那兒,不知是因為被罵了,還是為自己的知識淺薄覺得羞愧。
許紅妝認為他是在羞愧,所以這心情不由好了許多,提筆快速寫下。
剛剛寫完那軍醫就抽了過去,“竹葉、石膏、半夏……”念完一遭後哼了聲,“與我所想倒是沒有多少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