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笙手裡拿
著一個小錦盒,輕步地入了房內,看到許紅妝滿頭白發時眼睛一瞪,被嚇得半晌說不出話。
“二姐。”許紅妝隻能自個兒地收拾著心情好心地叫了一聲,然後就看著許月笙渾身開始發抖,連著手中的禮盒都拿的不大穩當,“妝妝兒?”
這事實太過可怕讓人難以接受,許月笙還是緩了大半晌的功夫才勉強自己接受了許紅妝的模樣。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她都是她的妹妹。
所以在下一刻的時候許月笙眼眶紅了,哭著把許紅妝抱在懷裡,“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十萬個怎麼了過後抹著淚要帶她去找大夫,“我們去吃藥去找大夫,一定能治好的……”
“不忙。”許紅妝抓著許月笙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見她一看自己頭發淚水就滾出來的樣子無奈一笑,“我這隻是一時無聊弄的玩玩的,姐姐也知道我是喜歡玩弄那些藥材的嘛,這不,一不小心吃錯了藥。”
“什麼藥能將你吃成這個樣子?”許月笙對這個解釋有些信了,小心翼翼的抓過一縷的白發,“我隻見過年長的人白著發,像妝兒這般年輕的……”然後又是一場低低地啜泣。
“為醫者,想要試出新藥這受些傷是該的,有些人還會毒的半身不遂呢,我隻不過是白了頭發而已,當不得什麼。”許紅妝輕笑著擺擺手,就算是扯著謊她仍能臉麵正常地麵對她。
許月笙用帕子擦了擦淚道“那你日後便就不要試藥了,能懂一些就足夠了,犯不著將自己吃的那般厲害。”
許紅妝笑著應允,“好好好。”
把許月笙送走後,許紅妝疲憊的抹了一把汗水,一邊拿過那錦盒打開。
裡麵是一根簪子,不是白玉,是純銀所製,鑲著好看的珠花,垂著好看的流蘇。
這簪子配現在這白頭發著實是不配,所以她把簪子收到抽屜裡。
關於這白發……許紅妝取了一縷放在掌心,這玩意兒大概是不能一次性黑起來的,又不是變魔術哪裡說黑就黑。
而且這頭發就算要黑的話也要時間吧?最少三個月起步。
所以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染發。”許紅妝瞟了眼外麵的天色,對外吩咐道“買幾斤黑豆回來。”
“小姐要吃黑豆糕嗎?”蓮香勤快的跑回來道“那要不要奴婢再買點紅豆和綠豆?”
許紅妝淡淡地瞥她一眼,“我就要黑豆。”
蓮香乾乾地應了聲好。
“再去看看藥鋪裡有沒有鬼針草,有的話也買一些回來。”
“鬼、針草?小姐,真有這東西嗎?”蓮香小小的臉上帶了大大的疑惑。
許紅妝再輕輕一瞟。
蓮香立馬收緊嘴巴不敢再問。
被關到院子裡不能出門的感受是好的,尤其是坐在窗子邊上,看著外麵的景色,欣賞著天空的湛藍之色就更是美妙了。
如此享受半個時辰有餘蓮香提著一大堆的東西艱難走回來了。
許紅妝換了件好行事的衣服走出了房間,讓蓮香把鬼針草以及黑豆洗淨,她則是去燒火。
燒開後把鬼針草放上麵蒸,一邊取了黑豆加到醋裡麵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