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皇叔不好惹!
走到山下之時蓮香的哭容已經收拾的妥當,她看著許紅妝利落的上馬模樣建議道“奴婢去報官,小姐就回京去吧,這一路怕是不大安生。”
“你這說的什麼話?”許紅妝伸出手,“我帶你一起去報官,你一人跑個一日也不一定真能到那地兒。”
“小姐,那……”準備伸出手的蓮香突然望著一處呆住了,嗓音發顫裡儘是恐懼,“那好像是奴婢在庵廟裡看到的人……”
“什麼?”許紅妝連忙看去,隻見在剛剛她們下來的樓梯上快速地跑下一人,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扭過頭來看一眼,下一瞬飛快地朝著另一處跑去,“我去追!”許紅妝快速道“你先去報官,待會兒我去找你!”
蓮香眼看著馬兒遠去連忙跟上幾步,“小姐小心啊!”隨之轉身往那鎮上方向快速跑去。
在前處跑著的人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衣,手上捏著的一把長劍似乎是已經抹了血跡看不出曾經是否沾惹過那可怕的顏色。
許紅妝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狂甩著鞭子力求能追上那在林間處不住飛躍的人。
也不知是多久之後,馬兒入了深邃的林中,周遭景致越發緊張,連光亮都為之暗了不少。
倏的一道輕響從空中而來,許紅妝雙眸望著前處,故而將那突然射來的箭矢準確收納眼中,當即就是俯下身子躲去。
未想這一俯一抬頭間眼前一直追著的人就沒了影蹤。
拉著韁繩快速地往前後左右看去,然後繼續看向前去,把鞭子一揚就要繼續揮下朝著前處追去。
“小姑娘。”正要甩下之際一顆石子不輕不重地打在了她的手背處。
許紅妝連忙抬頭看去,隻見左手邊的一顆樹上立著一個人,穿著一身極深的藍色衣裳靠在身後,擺著雙手抱胸的姿勢。
那張臉上戴著麵具,再加上說話的聲音許紅妝認出了這人,頓時警惕遍布,“姑子們的死與你有關!”這不是疑問,幾近於肯定。
溫青玉稍稍側頭看向坐在馬上朝著自己狠狠望來的人,“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我隻是負責在這裡等著你而已。”
“是嘛?”許紅妝顯然不相信這話,但這時候好像除了質問也不能做出旁的事情,隻能道“信你倒不如去信一頭豬會說話。”
“你就算想追上去也追不到了。”溫青玉伸手摘下一片枯黃的葉子,話裡淡淡,“能一刀就了解的人你以為怎麼可能會被你這般輕易追上,你能追著他到此,不過是因為要引你見我而已。”
“你要見我?”許紅妝不由冷笑,“我好像與你並不熟悉,不對,我應該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了你兩次,你該是報恩才對。”
“報恩?”溫青玉嗬嗬兩聲,“話說的不錯,我此時確實是在報恩,不過不是報你的恩。”
他拍了拍手,將枯黃的葉子拋開,轉過身子正向許紅妝,“有人拖我給你帶句話。”
許紅妝斂眉,警備越發之濃,“誰?”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溫青玉並不打算細說這人之事,整理著袖口,慢悠悠說道“許家家破人亡迫在眉睫,他興奮的厲害,順便想問問你什麼感覺。”
“嗬,你問問他家破人亡他是什麼感覺。”許紅妝冷著眉眼言道,眉目裡看不出多少的怒意,隻是那樣一張少年似的臉蛋裡盛滿了不屬於她的冷然色彩。
溫青玉看的都悄然一懾,但很快就恢複原樣,道“這話若是當真說出去了,他今晚就能來找你。”
“那不正好。”許紅妝轉著馬頭往原路走了幾步,“我就一直等著他來找我,我希望他也能帶著一件武器防身,因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肯定會忍不住地親手殺了他。”
溫青玉仍是站在樹上,隻是麵具裡的麵孔比起最初的淡定已經變化不少,那驅著馬兒緩緩前去的人是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身上卻帶著十足的力道,仿若這樣的話她曾經經常說出口,又仿佛殺人不過是手沾血並不妨礙她什麼。
可是依著他所知道的來看,這個姑娘充其量隻是有個曾經是將軍的爹,縱使教她再多,也斷不可能讓她對殺人一事如此習以為常。
她就像是個迷,是個誰看到都想要解清楚的迷。
許紅妝並不知道自己的些微本性會讓溫青玉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出了這片林子後就往京中奔去,未多久碰到了早已在路邊等著的蓮香,將蓮香拉上馬背,好奇地問道“你去報了官?”
蓮香點頭,“是,奴婢把該說的都說了,那大人便就立即叫人出發,所以奴婢便一路跑到了此處等著小姐。”
“做的好。”許紅妝有些疑問卻是沒有問出口,隻是看向平坦的前路道“抱緊了,我要出發了。”
二十幾日的外麵生活幾乎能讓人忘了這京中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許紅妝入城之時麵上未有驚喜歡愉,隻是平淡的帶著點點的不確定,“這就是人人都想要去的京中嗎?”
蓮香已下了馬,此時走在一旁,聽到她的話就不解地抬起頭,“小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許紅妝跟著下了馬,深吸一口氣大步前去,“回府吧。”
冬日到了,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穿著厚重了不少,說話的時候一片的白霧迷蒙,人人肩膀抵著肩膀說話,直到說的滿麵通紅才哈哈大笑著。
路過千羽首飾鋪時許紅妝步子一頓,想要進去問問一些事,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抬腳欲走時候有人從鋪子裡跑出來,“小公子還請留步。”
蓮香拉了許紅妝的手,望著跑出來的人,“你叫我家小……公子做什麼。”
“我家公子有請。”這人年紀不小,看起來像是個千羽首飾鋪管事的。
許紅妝跟著他的手看去,並沒見到他口中所說的公子。
管事的低聲道“我家公子去裡麵拿東西了。”
許紅妝想了一瞬,扭頭就走,“我沒空,讓你家公子找旁人玩吧。”
楚顏兒對她的的惱火都不知消了沒,已經好幾日未有找她玩耍,若是他們兩人不似從前,那她再和黎釋州言笑可真是太不合適了。
許月笙便就是因為男人和她生了嫌隙,如今隻望著楚顏兒也莫要如此才好,所以對於黎釋州這人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