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皇叔不好惹!
而她的身前坐著一人,穿著金貴的華服長袍,披著威風凜凜的灰色鬥篷,他的手裡抓著新鮮采摘下來的梅枝,枝頭處是含苞待放的花苞。
“怎麼突然想著坐在此處。”君琦玉轉著梅枝,淡淡問著。
“鮮少見到這樣的梅林,突然有了些興致。”他麵前之人穿著亦是一身不簡單的裙子,紅色為配,金色為底,繡著大多的牡丹花,她話音稍有些嬌氣,又不儘是,“殿下該是不會介意吧?”
“自是不會。”君琦玉將梅枝放在石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梅枝上碰了碰,正過身子看向自己的王妃,“不過王妃身子孱弱,本王以為在府上好好歇息才好。”
許月笙笑著,虛歎一氣,繼而端端地看向對麵之人,與他相對而視,“殿下說笑了,我身子從來沒什麼毛病,何談孱弱。”
君琦玉回以一笑,默了會兒站起來,“回去吧,天氣寒涼,還是不宜在此處久待。”頓了頓,說道“今早進宮見過父皇也算是了了事了,過幾日的年宴你可不必進宮,在府上好好休息就成。”
“殿下,怪我嗎?”許月笙跟著起身,見他抬腳離開隨手把桌上的小球掃到地上,“怪我想要留下誤了殿下著急的事?”
“王妃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君琦玉斜睨了跟上來的人一眼,表情裡帶著諸多淡薄涼意,“成親之日那晚本王就說過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愛如何便就如何,本王不過問你的事,你也不需要過問我的事。”
“怎麼?如今是想著要好好的做本王的王妃了?”他有些好笑地抬手掃了掃前處梅枝上的白雪。
許月笙臉色微微一紅,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一些旁的,低聲而道“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此前殿下入宮似乎都會多待一些時辰,所以我以為殿下此番也該是樂意的。”
君琦玉眸子一掃,停下腳步,微側過身子看向身邊這個長相和許紅妝並不相同的女子,正聲道“莫不是你得知了許姑娘入了宮來,所以特意想著要等她一同出宮?”
“不是。”許月笙飛快答道,那雙眼睛始終藏不了多少秘密,“我隻是格外喜歡宮中的梅花而已。”
“不用如此慌張,本王也不過是隨意一問。”君琦玉昂首挺胸朝前走去,一邊言道“不過你就算想要關心許姑娘怕是也不能,她入的是皇後的未央宮,這幾日外麵流言又實在難聽,怕是有好些事情要好好處理。”
許月笙快步跟上他,想要問一些緣由又生生忍住,淡下麵容,“我說了,沒這個興致。”
君琦玉看著飛快走在前頭的女子輕笑,“便就算是本王說錯了,那你也不需要走的這般快,最後還不是要和本王坐著同一輛馬車?”
追上去時,許月笙像是愣了似的站在那一處。
君琦玉緊走幾步,好奇地問“發生了何事?”
許月笙皺著眉,“我剛剛,好像是看到了那一位何大人。”
君琦玉斂眉,“你是說,他來救他未過門的妻子?”
“救?”許月笙抬頭看向君琦玉,“殿下似乎是說的嚴重了,
她不過是在皇後娘娘那一處做客,救,如何而來?”
“哧。”君琦玉揚眉,反手抓上許月笙的手,郎朗道“原來本王是娶了一個和本王性情相投的好女子。”
許月笙暗暗掙脫,“放開我。”
君琦玉繼續朗聲道“嫁給了本王,那本王永遠都不會放開,無論是死是活,都合該在本王身邊。”
停了一夜的雪,在這時候又落了幾片下來。
何安糖趕到未央宮時頭上沾了幾片白色的雪花,眸中之氣卻比這雪花更是冰冷,近乎於質問“她在哪兒!”
“你這是,質問本宮?”楚皇後被何安糖這冷冽的話音驚了一瞬,見著他那張臉時隻能歎著氣道“本宮此舉也是為你好。”她是見過風浪的,所以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反應過來,知道該怎麼回話。
“我再問一次,在哪兒。”何安糖眸中雪色一片,眸色的眸子裡似是裝載了一層冰霜,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楚皇後自坐上皇後之位起,除了君皓乾無人敢這般對她,此時自是沒有什麼好麵色,瞪著何安糖,“這是你該和本宮說話的模樣嗎!”
何安糖冷嗤一聲,看了眼左右後迅速往後退去兩步,
有嬤嬤般地人物跟著出去看了幾眼,隨後飛快跑進來,“娘娘,大人開始在這裡搜尋起來了!不然直接說了吧?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想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然大人這般被陛下知道了怕是會遷怒於娘娘啊!”
楚皇後問“多長時間了?”
嬤嬤道“怕是有半個時辰了。”
“這麼長時間了。”楚皇後喃喃低語,其後篤定道“帶他去!”
嬤嬤得了令立時就吩咐了宮人去帶領,她則是回來守在楚皇後的身邊,小聲說“查出來的結果若是當真如那些人口中所言必是好的,若不是,那娘娘可要小心了。”
“小心?那女子一瞧著就是個不安分的,本宮早就知道會有今日這一幕,不然你以為本宮整日真這麼閒的嗎?”楚皇後信誓旦旦,想了想後,看向嬤嬤“去看看陛下,看他今日都在忙些什麼。”
嬤嬤明白這話,點著頭退下去吩咐人辦事。
外麵的天是白色的,似乎連萬物也一道的白了,隻有不住走著的人和那不會動的建築還帶著自身的顏色。
何安糖墨色的頭發處的白色又多了幾片,走到宮人所帶領之處時眸中冰冷的幾乎能凝結出水滴來。
暗房裡,嗓音淒厲,聲音混雜。
隻見他拳頭一握,抬腳對著這扇關的極牢的門就是用力一踹。
門剛一開,一個身子便就撞了出來,掉落一旁,哀嚎兩聲後掙紮著爬起來。
看到這場麵,心裡的緊張害怕不由淡了一些,不過也不敢完全放鬆,他繼續捏著拳頭朝裡走去。
剛剛走去兩步就聽到噗通一聲,下一刻聽到熟悉而暴躁的聲音,“竟還是想要用腓漣水幫我洗身,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