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皇叔不好惹!
那嬌小女子身手縱是靈敏又如何是那不時而來刀劍的對手,一襲的青裳竟是都快要被染紅了,麵上之處更是被血液噴濺,一抹猩紅映的她的雙目仿似都發了紅光。
“噗。”許紅妝不知是被誰踹了一腳,口中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嬌弱身子往身後急急退去兩步,而身前處的長刀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而來。
那瞬間,墨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沾著血跡的長刀,寒光茫茫。
“他來了!”不知道是誰驚恐地喊出了一句,然後就見得那寒光茫茫的長刀突的遠去。
一支力道巨大的箭矢在下一刻帶著這個人的身子直直飛向遠處,再狠狠墜落,砰的一聲巨響,當即就沒了氣。
沈仕心立即一抬頭朝遠處看去,隻見遠處那邊,黑氣沉沉,為首之人滿目厲色,手中搭弓拉箭,竟是朝他而來!
“撤!”他心頭霍然一懼,慌忙扭轉馬頭狂奔,心頭更是後悔自己剛剛的多事,直接殺了不就是了,侮辱作甚!
這想法將落,身後一股冷風倏的而來,直覺寒氣漸深,緊隨著肩胛骨處疼痛刺骨,身子驟然一歪跌落在地不能動彈。
八月熱風飄飄灑灑,枝丫綠葉濃鬱青翠,是個遊玩賞花的好時節。
許紅妝卻是趴在窗口處,望著窗外景色陷入了一場沉思。
那日情況緊急,她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房子裡,又沒幾日後入了皇城。
聽慕容連初說是他退了內敵。
“娘……”趴在一邊的關心又吐出了這個字。
許紅妝滿頭黑線地糾正,“叫姐。”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交了關心,整日的就管她叫娘,她每次都嚴格的糾正了,但是這小妮子還是是管她叫娘,真是急死人了!
“有好消息可要聽?”慕容連初這時從外麵走回來,輕巧無比,好像那一日的滿身戾氣已經消失殆儘。
那一日的慕容連初如何大展身手她其實不算是知道,因為那一日的她實在是暈的徹底,所以隻能在一些人的口中聽說他的可怕。
許紅妝回了回神,輕輕一嗯。
慕容連初走過來,抱起關心,並且很習慣地應了關心不知打哪兒學來的一聲爹。
許紅妝不得不再次糾正,“哥哥。”
“聖嵐國不日就有人要過來了。”慕容連初對她的糾正隻是輕輕一笑並未發惱。
“聖嵐國來人?”一聽到這三個字許紅妝驚喜的幾乎要跳起來,但牽扯到痛處時候又隻能重新趴好,一邊急急地問“來此作甚?”
慕容連初幫她把被子重新拉好,一邊想著道“兩國之間總是需要來交往一下,我們沒有想法要和他們作對到底,所以打算要求和,而聖嵐國的皇帝同意了,所以此次來我們這裡是來看看我國如何。”
“嗯?”許紅妝對此感到疑惑,“好像聖嵐國比你們厲害一些,不該是你們去?”
慕容連初淡淡地掃她一眼,頗有些惱了一般,“你如今都快成了我的皇妃了,竟是還幫著他們說話?若是說出去了怕是本皇子這臉麵都要不保!”
“什麼!”許紅妝驚恐地直起挺了身子坐了起來,仿似連身後的疼楚都忘得一乾二淨,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什麼皇妃!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
之前那小妾不過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之下才應的,但是現在怎麼可以做什麼勞什子皇妃!而且聖嵐國來人了,她要跟著回去啊!
“我父皇很喜歡你,將你提為皇妃已經算是艱難了,不顧群臣反對更是難上加難。”慕容連初不動聲色地道。
“那我也不要,反正我就是不要,要是真要逼我,我現在就帶著她逃了去。”許紅妝說著就要抱起關心下床。
那麵上表情真的不能再真,讓他這本是一腔玩笑的人都覺得心頭處落了些微疼楚,針紮似的疼。
慕容連初輕笑出一聲,抬手彈了那腦門一下,嗓音平淡如常,“我騙你的,我知道你不歡喜怎會答應?”
著急的許紅妝一愣,還是不大相信,“真的?”
“真的。”慕容連初又是一笑,摸了摸關心的腦袋,“我將你帶回來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救我那姑娘,我斷是不會勉強你,如今聖嵐國來人了,也剛好讓我免了叫人送你回去的事情,屆時你可跟著聖嵐國的人一起回去。”
“那……”許紅妝想著自己已經成為他小妾的事情,若是就這樣走了,難免對他名聲不好。
“莫要擔心。”慕容連初知道她想的是些什麼,言道“我早已叫人發了消息下去,我最愛的小妾在這次動亂裡為我而死,已追封皇妃,送入了皇陵。”
難怪前幾日好像是在房中有聽到幾聲詭異的悲樂,原來是為了她而來的。
許紅妝了然地點頭,一邊放下心的躺回去,想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地舉起拇指讚道“你所想的與我所想的一般,我之前也想到了此處,隻是一直沒來得及說,而且這把安排可謂是妥當不已。”
她之前是真的這麼想過,隻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慕容連初就沒法子說出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懂她,連所想的都是一般,這樣的話慕容連初也不用擔著什麼莫須有的壞東西了。
“哦……是嘛。”慕容連初郎朗的笑裡似乎是帶了些苦澀,不久後將關心放在床上,“你好生休息,我去外麵處理一些事情,等大周國的人到了,我會帶你去見他們。”
許紅妝謝了兩聲,一邊看向還在望著慕容連初的關心,“心兒,記得不要太依賴你這連初哥哥了。”
“哥……”關心念了一個字又閉上嘴,把身子一趴不說話了。
窗外景色依然如故,暖風習習,怡人自得。
那聖嵐國人的並不速度,拖拖拉拉的十月中旬才有消息傳進來。
而這時候許紅妝的身子幾乎都要好透了,身姿輕盈,一切又照常了。隻是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喜色,隻是哼了兩聲,“兩個月前就說要來,竟是到了這時候才有消息,簡直是太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