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劉長川還真是個無恥之徒,天天宣揚自己是特高課第一癡情男,可做的事,卻十分讓人看不起。
“雅子小姐,在我心裡她們要是愛我,就應該容忍我在外麵有其他女人,要不然這樣的愛情還有何意義。”劉長川麵露決絕,一臉對愛情觀很了解的樣子。
“劉桑,你應該去做一位哲學家,在特高課做特工有點可惜。”南造雅子笑著渴了口茶,諷刺了一句。
他對劉長川的無恥程度,有了新的認知,這家夥屬實不是個好東西。
“謝謝雅子小姐誇獎,我對哲學沒興趣,那玩意又不能當飯吃。”劉長川撇嘴回道。
……
下班後,劉長川把情報放進一號“死信箱”,給總部的情報簡單,把叢萍公園的事情解釋一下即可。
但給軍統上海站的情報卻不能亂寫,否則容易牽連自己。
他隻告訴陳樹,76號有一個叫高騰的特工最近神神秘秘,好像是上次悄悄去法租界的人,讓其派專業特工盯梢,看他到底見了誰?
就算這樣,他其實也擔了風險,但有些事你必須上報,當鹹魚倒是爽,可萬一把陳樹拉下水,你想買後悔藥都買不到。
總部沒反應,隻是告訴“鐵絲網”小組注意安全,並且還在電台裡告訴他們山城軍隊取得大捷,日軍106師團損失大半,連師團長都無路可走,開槍自儘。
陳樹收到情報當然不敢怠慢,馬上下令在北區的第二組秘密調派信得過的人,盯死76號特務高騰。
並且要求分散在上海的4個組,和行動組開始內部甄彆,除非萬不得已,短期內不要再跟他聯絡。
……
法租界一處民房內
“裁縫”麵色陰沉冷聲道“阿峰,我們的陳站長現在很緊張,我得到消息,有人給陳樹傳信,讓其小心內部,如果不出意外,76號那邊出了問題,否則陳樹不可能要求下麵跟他斷了聯係,他肯定懷疑內部有鬼。”
“您的意思是我跟高騰接頭有危險?”鄭世峰臉色嚇的煞白。
他可是知道軍統家法殘酷無情,要是被戴老板知道他叛變,自己還能保住性命嗎?
“哼,有我在你怕什麼。”裁縫冷哼一聲。
“您說的是,有您在我當然不怕。”鄭世峰擠出難看的笑容,恭維了一句。
“裁縫,我接下來該怎麼辦?”鄭世峰咽了口唾沫,小心問道。
“陳樹沒懷疑咱們,也不可能懷疑我,你按計劃明天跟高騰見麵,告訴他上海站財會馮安就住在霞飛路南茂胡同116號,隻要抓住馮安,並保守秘密,就有可能抓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樹。”
“聽明白了嗎?”
“您放心,我明天一定把消息透露給高騰。”鄭世峰連連點頭。
但神色間還是能看出他十分害怕,那是對軍統家法的恐懼。
“裁縫”看著忐忑不安,走出房間的鄭世峰,眼中冒出凶光。
這人隻能暫時利用一下,過後必須處理掉,否則很有可能會引來反噬,任何給自己帶來危險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