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聽懂了,臉色沒有多少變化。
夏靜聽懂了,也沒說話。
秦尋也聽懂了,臉上非常自然的露出震驚又慌張的神色,朝夏錚走近一步。
開始了自己的馬屁攻勢。
“爺爺,你彆嚇唬我啊!”
“我為什麼離死不遠了啊?”
“我不想死,我想活。”
夏錚看見秦尋臉上的害怕表情,心中腹誹。
這小子不愧是個演員,演技真好。
從他的表情來看,我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他要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離死不遠,那何必拿著這藥方來找我這棵大樹乘涼?
夏錚沒有拆穿。
既然秦尋願意捧自己,那自己也願意裝這個逼。
他說道。
“小子,你這些藥擺幾個攤子偷偷賣沒人管你,但是想要大批量生產,投入市場,推向全國,甚至全世界。”
“藥品的實驗室研究,臨床實驗,知識產權的保護,新藥申請,審批階段的操作,還有政策變化的問題。”
“這中間的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金錢和過硬的關係。”
說到這裡,他淡淡看了秦尋一眼。
“你現在這點身家遠遠不夠,甚至你提著豬頭肉都找不到廟門。”
秦尋沉默不語。
他知道,老爺子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根本沒有實力涉及到製藥這一塊。
在那些大佬眼中,他跟一個暴發戶也沒什麼區彆。
沒有跟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甚至自己可能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夏錚見秦尋不說話了,心情大好,繼續說道。
“我跟你說,你小子雖然最近混得風生水起,但是你自己拿著這個方子到處招搖就是在找死。”
“一旦引起了業內人的注意,你隻能把方子賣出去自保。”
“不然,那些擔心你跳出來分蛋糕的競爭對手,真的會讓你死於一場交通意外。”
秦尋沉默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世界上每年都有很多科學家被暗殺。
利益的掠奪,向來都是血淋淋的。
在前世,雲南白藥的創始人藥王曲煥章先生,因為拒絕交出藥方,慘死在民國大獄中。
在古代那些法外之地,最有效的商戰就是燒掉對手的鋪子,或者拿著西瓜刀半夜抹黑砍死競爭對手。
很原始,很血腥,很可怕,很有效。
忽然。
秦尋看著夏錚,一臉真誠的大聲說道。
“爺爺說得有道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前幾天拜讀了老爺子的自傳《膽氣》,深受感染,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愧是18歲出頭就開始在商場打拚的猛人。”
他伸出一個大拇指,又強調了一遍。
“猛~~~!”
夏靜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尋,有些佩服。
真是……好不要臉啊!
夏寧抿抿嘴唇,覺得臉有些燙。
哎?
是這家夥不要臉,我為什麼要難為情?
這就是他剛才在廚房的策略拍馬屁?
這未免太生硬了一些!
這家夥拍馬屁真的就隻顧自己爽,完全不考慮對方的死活嗎?
夏寧轉頭,果然就看見爺爺臉色陰晴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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