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媳婦兒又在仗勢欺人了!
許珺離開手術室後就立即去找陸雲珊,得知她包紮好傷口後去了急診室,他又急忙跑到了急診室。
手術室外,陸雲珊坐在椅子上,她雙手緊緊交疊在一起,雙眸流露出無儘的害怕和擔憂。
許珺看著單薄的身影,心裡泛起一陣心疼,她過得遠比他知道的還要痛苦吧,有著那樣的父親……他比她幸運了不知道多少倍。
現在回想起來,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小心翼翼的,不管他說多少次他們是朋友,可她依舊還是客氣的叫著他許醫生。
那是刻意,是疏離,是自卑……
他上前坐到陸雲珊的身旁,伸手將她擁入懷裡,“彆擔心,阿姨……會沒事的。”
許珺也有些猶豫了,他檢查傷口時就有些嚴重,最重要的是傷到了頭,流了那麼多血,他也不敢保證會是怎樣的結果。
陸雲珊沒有說話,靜靜的靠在許珺的肩膀上,雙眼緊盯著手術室都不敢眨一下。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沒一會兒,醫生王誌冧走了出來。
陸雲珊看到醫生出來立即朝他衝了過去,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醫生,我媽她怎麼樣了?”
“頭部受到多次撞擊,顱內有淤血壓迫神經,導致神經受損,雖然我們給她做了開顱手術,但神經無法手術恢複……患者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陸雲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聽完醫生說完話的,她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雙眼也開始迷糊……身體開始搖晃起來,許珺見此連忙扶住了她。
“如……如果醒不過來會怎麼樣?”
“請家屬做好最壞的打算……植物人,機會很渺茫……”
醫生的話再一次給了陸雲珊重擊,她萬念俱灰的暈了過去。
許珺立馬抱起陸雲珊跑著去了他的辦公室。
“嘭嘭!嘭嘭嘭!!”敲門聲響起,顧軒抬眸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真是沒耐心,這才第二天就忍不住了。”
“進來!”
“顧總……”
顧軒直接打斷了黃全倫的話,示意他坐下,“坐吧。”
黃全倫看著臉色無異的顧軒,慌張的心躁動不安,卻也不敢不坐……他努力控製自己惶恐不安的心,坐到了顧軒的對麵。
顧軒沒有第一時間找他,那是不是說明他手裡沒有證據,要不然怎麼隻處罰了那些參與員工,對他就連詢問都沒有一句,甚至還沒有讓人去調查他。
“黃經理是公司的老員工,在公司有十年了吧?”
“是,顧總,今年剛好是第十年。”
“黃經理是哪的人啊?”
“我……”
“不要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就當互相了解一下,也方便後麵的工作可以順利進展。”
“顧總,我是津川坶城的,”
“津川?我聽說那邊的人都特彆喜歡打麻將,黃經理會打嗎?”
“會……但我隻會那麼一點點。”
“看樣子黃經理日常的娛樂生活還不錯嘛!”說著,顧軒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直接扔到了黃全倫的麵前。
黃全倫打開文件一看,當即嚇得臉色蒼白。
“黃經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
“顧總,我平常是喜歡玩這個,但是我絕對沒有因為這個而耽誤工作……”
“這十年來,公司待你不薄吧,你想好了再說話!”
黃全倫低頭沉默不語,顧軒不是不找他,隻是證據不足而已……而現在,就是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
“黃經理,你藏得挺深的啊,平常一副人畜無害、勤懇老實的模樣,沒想到心裡有那麼多的小九九呢!”
顧軒強忍著心裡的怒火,要不是湳哥說他身後可能還有大魚,給他留個體麵用來釣大魚,他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看在你前幾年為公司努力工作過的份上,你自己去警局交代吧!”
黃全倫原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破產和坐牢,但沒想到顧軒竟然會對他網開一麵,連忙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謝謝顧總,謝謝顧總!”
“先彆謝的這麼早,具體怎麼判……還得看你交代多少。”
黃全倫似懂非懂的看向顧軒,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嗎?
可他要是把一切都交代了,他們不會放過他的家人的,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兒子……
“進來!”話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證據擺在麵前,黃全倫無話可說,乖乖抬起了雙手。
警察給黃全倫帶上手銬,朝顧軒點了一下頭就帶著他走了。
陸雲珊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燈,眼角不斷滑落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