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趕馬車的徐凡很激動,雖然他不知道這詩是何品質的,但,這世上還沒有這種格律的詩,或許會成為一種新的創舉。
這就好比世人常說的,文易寫,但文路難尋,而尋得文路卻變得更難走。
為什麼這麼說呢?就好像每個人都會寫字,而這就是文易寫,但你要想得到文基,那就要考秀才。簡單地說,一百名童生裡,有一個秀才就不錯了,至於考中秀才的人,再去競爭舉人,那就是尋得文路卻變得更加難行!
如果能將文路打開,變得容易,那就等同於煉文體時突破這次桎梏,而這層桎梏就叫文路化界!
化界之人何等了得,那可是半聖啊……整個大炎國也沒有一個半聖出現!
至於徐缺眼下做的事……那就是一種新路的開創!
徐凡不敢想象,如果小弟能開創新的文學載體,那以後必成頂級大儒,他不敢奢求小弟成為半聖,那實在太恐怖了,但求小弟能帶徐家走上新高度!
徐缺坐下穩定心神,提筆開寫“‘詞牌謁金門—春雨行’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綠。柳外飛來雙羽玉,弄晴相對浴……”
詞牌徐缺沒忘,但這詞的名字他記不得了,也懶得記,反正自己都抄了,那就隨便起一個。
隨著他停頓,金紙上的金墨緩緩散發出白色光芒。
徐缺愣住了,因為一點異象都沒出現。
柳如是呆呆地看著那張金紙,她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總覺得很奇怪,或者說不應該啊。
而外麵的徐凡心頭有一點涼颼颼的感覺,他心裡猶如燒紅的烙鐵突然被潑了一盆水!
完了,諸聖不認可!
諸聖不認可這種文道,所以,帶有諸聖意誌的金紙與金墨,直接將詩列入了草詩之作……
徐凡倒是不覺得太奇怪,畢竟這是詞,又不是詩,而且這個時代想要開創一樣東西何其之難啊。
想通這點的徐缺也不再管諸聖看不看了,反正那些老頭子又不在他麵前。
徐缺持筆繼續寫“樓外翠簾高軸,倚遍闌乾幾曲。雲淡水平煙樹簇,寸心千裡目。”
而就在徐缺寫完這首詞之時,整個馬車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地震?
不對,不是地震!
徐缺第一時間看向金紙,徐凡停止馬車,披著蓑衣掀開窗簾!
細雨蒙蒙的天氣,突然,出現一道金光。
原本還在前行的老馬立即停住四蹄,就好像被定身了一般。
金紙沿著馬車窗戶飛出,向著濛濛細雨的天穹而上。
原本雨滴打透金紙的一幕沒有出現,這些雨滴就好像懼怕這張金紙一般,紛紛向著周圍落下。
天穹七彩霞光緩緩映於金紙之上,那異象顯得更加朦朧起來。
就在三人迎著雨滴看向天穹時,天穹突然出現了一行聖光大字“‘詞牌謁金門—春雨行’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綠。柳外飛來雙羽玉,弄晴相對浴……”
聖音響起文道之上,再開新路,命名為詞,開山詞牌謁金門。
徐缺眼睛瞪得老大,徐凡抱著柳如是下車,兩人立即跪地磕頭。
“小弟,快磕頭謝聖啊!”
徐缺無動於衷,他就愣了愣地看著,內心說不出來的震驚。
聖言傳揚,一瞬間傳遍了五國六域……
大炎國南屏山、北邙國天都山、南域國靈妙山、西樓古國落雁湖、蒼山國文經道場等,無數大儒衝向大炎國之地,他們都想看看開新路之人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