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年故作威嚴道“胡說八道,戶部每年下撥救濟糧足有稅收兩成,這可是有記錄的!”
皇帝趙匡宇聽後微微點頭,這事兒,他是知道的,畢竟每年都要他簽字同意後,才能下發救濟糧。
陳鵬哀歎一聲“是,朝廷每年都會撥下一批救濟糧,但您可知,這些糧食每過一處,都會被上官剝削一次嗎?”
此話一出,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一眾大臣們都在竊竊私語起來。
顧永年故作震驚,但心裡卻樂成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為隻要出現貪墨剝削,那他的人就能插入浙陽縣!
“陳鵬,你好大的膽!”曲忠義這時候站了出來,指責道“難道你不知道誣陷官員是何罪?”
“回丞相的話,下官之話句句屬實,如有欺瞞願受文道碎裂之苦!”陳鵬躬身一禮。
“文人做官,乃受文道問心,你說,他們是如何隱瞞諸聖的!”曲忠義怒視陳鵬。
皇帝趙匡宇也是很好奇,按理說,文人做官是無法貪墨朝廷撥下去的東西,因為每年這些文官都是需要考績的,如果發生貪墨朝廷下撥之物,那考績就變成了一張白紙……
“丞相,下官沒有說是文官所謂,而是武官之權!”陳鵬道。
文武殿一片嘩然,瞬間眾人就明白陳鵬的意思了……
“陳愛卿,你可有證據?”皇帝趙匡宇臉上帶著怒聲問道。
“微臣隻有一小部分證據,望陛下明察!”陳鵬從袖口中拿出普通奏本,跪在地上呈報皇帝。
“拿上來,孤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趙匡宇很是憤怒,他雖然喜歡錢財,但他從不動百姓的財物,因為百姓是他的根本,如果這事不處理,那龍氣也將會不穩,屆時民怨爆發,他就徹底完了!
當宦官將奏本呈上後,趙匡宇隻是掃了一眼,他就憤怒地嘶吼了起來“來人,將瀘州河道縣典史李牛,餘長縣典史張四,給我速速拿下,孤要讓刑部親自審問!”
“是!”兩位文捕官吏立即應道,走出文武殿踏空而去。
就在兩名文捕官吏離開時,顧永年立即跪在大殿中間……
這一幕不僅讓所有官員都愣住,就連皇帝趙匡宇也愣在龍椅之上。
“顧愛卿這是何故啊?”皇帝趙匡宇問道。
“啟稟陛下,臣蒙食於公,承蒙陛下恩澤。微臣想請陛下擬旨肅清武官之貪腐,臣願做這清武吏之風!”
聽到顧永年的話,一眾大臣震驚,誰都沒想到,顧大人居然願意親自徹查所有地方小吏官員,這可是大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曲忠義眉頭皺起,他猜不到顧永年為何要這樣做,難道真想平百姓的怨氣?
“顧愛卿啊,你打算從何處開始啊?”皇帝趙匡宇倒是不意外,在他眼裡,顧永年可是大忠臣,凡是有民怨,對方都會幫自己平息。
“微臣打算從三處查起。”顧永年行了一禮“渝州、瀘州、南豐州,既然陳鵬大人想幫助災民,那就要從黃河流域開始,所以,微臣準備先派遣陸童淵、沙井通、範思海三人分彆進入魯山縣、浙陽縣、北河沿線……”
“可這三位都是將軍啊,他們要如何查?”皇帝趙匡宇疑惑。
“就因為他們是武夫,所以,微臣打算以武治武,而且這三縣不僅是連年水患的重點,還是阻攔北邙大軍的重要城鎮,如果能幫陛下清除汙吏換得名聲,那便可在當地直接招募鄉兵,以作城防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