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算了,不如我明日親自動手,一來是,表明我個人的態度,二來,還能震懾一眾宵小。”
徐缺果斷婉拒,他才不上這輛賊車,畢竟這要是上去了,這輩子都彆想下來。
“這樣啊,那也行!”賈忠說道“明日我便在府外為徐公子立台,保證讓南豐城所有文士都知道。”
徐缺連忙阻止道“大可不必,畢竟事情是在文廟會館發生的,明日在會館前舉行就行!”
徐缺可不想讓賈忠摻和此事,誰知道對方會在這裡搞什麼?而且他還答應大哥了,明天早上會給他看一個壯觀的場麵。這要是沒達到他的預期,怎麼能兌現他對大哥說的事情。
隻是讓徐缺好奇的是,這十秀難道真不想活了?唯一的機會也不想把握了?
他哪裡會知道,十秀不是不想活,而是根本不敢活,如果他們敢攪動北邙風雲,他們家族就會徹底消失!
就在徐缺思考失策之時,康興業緩緩起身說道“孤困了,賈先生你們先聊!”
“恭送公子。”賈忠起身一禮。
“太子慢走。”徐缺笑著拱手一禮。
康興業瞥了徐缺一眼,然後大步離開。
“賈先生,難道不知道康公子是北邙太子?”徐缺故意問道。
“外民不乾政,這是我輩讀書人之理!”賈忠拱手說道。
“哦,原來賈先生還不是北邙的官員。”
徐缺這下算是明白了,難怪對方敢硬懟太子,原來壓根不是北邙的官員。
其實徐缺想錯了,不是賈忠身份問題,而是賈忠效力的人隻有北邙皇帝,至於誰是太子,他壓根就不會在乎。如果因為今天懟了太子,日後招來懲罰,那賈忠這一門早就不會輔佐北邙皇帝,所以,他們幾乎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的,就好像大炎皇帝勤政殿裡的壁畫一樣。
隨著康興業的離開,徐缺和賈忠又聊了一會兒,等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徐缺和慕容瑤才在下人引導下去了客房。
“你來這?就是為了找個舒適的地方?”慕容瑤好奇問道。
“算是吧,主要是想看看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徐缺笑著解釋。
“你是說南豐城背後之人,還是北邙學子的背後?”慕容瑤追問。
“一開始,我隻想知道南豐城的背後之人,但萬萬沒想到,這十秀的背後之人也出來了。”徐缺仰頭感歎道。
“不是一個人?”
“嗯,不是一個人。”徐缺點點頭說道“雖然從談話中,沒有表露出來,但我依舊能分析出來,北邙學子後背之人是賈忠,而操控南豐城的人是北邙太子康興業。”
“哦,原來是這樣……”慕容瑤好似明白了什麼,然後說道“難怪北邙太子下令將客棧和酒樓改成驛站,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並不是。”徐缺搖了搖頭“或者說,之前太子下令改變酒樓和客棧時,賈忠並不在場,如果他在場,肯定不會讓康興業這麼做的,畢竟這樣一來,既撈不到好處,反而會讓北邙學子記恨北邙官員的不作為。”
慕容瑤思考後認同地點了點頭“那賈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的提議你一直沒有接受呢?”
“他是在給我挖坑,如果我接受了,那日後我注定會被大炎學子罵死。”徐缺笑著解釋“第一次,賈忠把康興業的身份抬高,然後用我的名聲去恢複南城客棧和酒樓,到時候大炎學子知道,肯定會認為我巴結北邙。這第二次,就是處置十秀的問題上,看似賈忠什麼沒說,結果卻說出了兩種建議,隻要我隨便選一個,那我就會捆綁到北邙的戰車。所以,我才要明日親自出手,這樣一來,我就能洗脫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