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沒敢答應,也不敢上前詢問,畢竟他隻是一個下人。
看到徐缺越走越遠,那名下人咬了咬牙,轉身便向正堂跑去。
而等賈忠得知徐缺已經離府,前往文廟會館後,他無奈苦笑道“公子,看來此人一定要除掉啊!”
康興業沒有說話,昨夜他離開後,賈忠就找過他,而且全是圍繞徐缺的話題。
康興業是個惜才的君主,在他沒有和徐缺賭完,他是絕對不會動手殺徐缺的。
一來,是徐缺真的很有才華,二來是,徐缺那些奇思妙想對他們北邙很有幫助。
“公子,如果你還沒決定的話,我可是要先派人準備了!”賈忠繼續說道。
“先生,難道您就不能等我與他賭完的嗎?”康興業抬頭看向賈忠。
“公子,我奉陛下旨意,是要控製南豐州的文人,此人雖與你有賭約,但您覺得,你有幾成把握拿下浙陽城?”
賈忠的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很有道理,如果康興業輸了,那北邙覆滅大炎的計劃就要被終止,而那些細作又要蟄伏起來。
為了一個人的賭約,搭上整個北邙計劃,這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如果我贏了,你覺得徐缺會履行賭約嗎?”康興業起身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斷定,但如果他真能幫助北邙,我們北邙將會獲得一大助力!”賈忠思考道。
其實賈忠在遊浙陽縣城時,就能看出徐缺的不凡,先不說,徐缺以後會有什麼成就,就拿新城的城牆和房屋來說,這可是從所未見的東西,堅硬程度堪比山體,如果北邙沒有很好的攻城武器,估計這輩子也彆想拿下浙陽縣。
“您看,你都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如果我們能攻破浙陽縣,那豈不是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助力嗎?”
賈忠有些不悅地勸阻道“公子,我話雖是這樣說,但你能確保拿下浙陽縣嗎?”
康興業不以為然地反問道“北邙培養了這麼多細作,如果我動用這些細作,您覺得有幾分把握?”
“胡鬨,如果這些細作暴露,那北邙的計劃就會全部終止,到時候不僅拿不下大炎,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大炎牽製,如果是這樣,西樓古國定然會發兵北邙!”
賈忠考慮得很全麵,他不會因為一個得失而沾沾自喜,他是謀略家,是輔助北邙皇帝的,所以他必須要縱觀大局。
“先生,剛才您也說了,如果得到……”
還未等康興業把話說完,賈忠就製止了他的話,道“您是太子,但您無權乾涉我的計劃,如果您沒能拿下浙陽縣,我會向皇帝覲見,讓北王康成金之子,康興百接任北邙大業的!”
賈忠此話可不是虛的,他有這樣的權利,也有這樣的手段,畢竟他的背後可是北邙最大的氏族,而他們這一脈的氏族,都是為皇帝效力的。
“你……”康興業憤怒“賈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幫我就算了,用不著用這樣的話來逼我!”
“我是為公子好,如果你失敗了,你最好自己去向皇帝請辭!”
“好!我會按先生所說,如果我失敗了,我將脫下這太子的頭銜,到時候和先生一起保舉百弟!”
康興業甩袖離開,穀玉看了一眼賈忠後,也跟著離開,畢竟這是皇家內事,他作為一個侍衛,是不能參與的。
看著康興業離去的背影,賈忠搖了搖頭,他不覺得康興業能贏,不是因為浙陽新城防禦很好,而是因為徐缺這個人!
要知道,賈忠在和徐缺聊天中,就分析出了很多問題,第一是,徐缺為人非常謹慎,不僅不入局,反而直接掀桌子,這可不是一個少年能做到的。這第二,是他看不透徐缺,明明就在眼前的一個人,讓他都看不透,可見徐缺此人究竟有多深啊……